没有风,空气沉闷地仿佛能拧出水来,女人安静地坐在窗边,认真地看着天边那越来越厚重的云。
就要下雨了。
轻唤了阿清去收院里晒的衣服,女人继续低着头缝着还没成型的小衣,衣服上的花纹歪歪斜斜地扭曲着,她的手上满是绣花针扎破的伤痕。
女人幻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她要教他说话,教他读书认字,她想让他和他三舅舅一样骁勇善战,像大舅舅一样卓尔不群,像他爹爹一样才华横溢。
一股辛酸涌上她的心头,李瀚泽多久没来看她了呢?
自从他登基以后,他来自己寝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先是几天一次,后来是几个月一次。
她想,上次他来,大概是半年前的事了吧?
最近腹中的孩子不太安分,云栀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安慰着孩子,也安慰着自己,“爹爹很忙,但他很快就来看你了,”。
雷声轰鸣,雨下大了。
李瀚泽踏着雨走了进来,冰凉的手惊醒了梦中的云栀,她睁开朦胧的眼,看清了来人,立马扑在他的怀里抱住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他,嘴里重复地说着“你终于来了。”
李瀚泽轻轻拍着云栀的后背,温柔地说,“我来了,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语气却是冷冷冰冰。
一道闪电劈下,她看到他龙袍上张牙舞爪喷溅出来的斑斑血迹。
她本能地向后缩去。
“这些日子朝廷内很是不安分,许久未来,是朕的不是。”他握住了她的手,冰凉得让她打了个哆嗦。
他把她揽在怀里拍了拍,随即起身,“会有点疼,忍一忍,我会陪在你身边。”
她不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只是隐约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只见几个老太监鱼贯而入,将她死死地按在床上,老太监手机的匕首泛着寒光。
“你们要做什么?”她有点害怕,不停地挣扎着。
“云儿,你可知有一种蛊,名为噬心蛊,此蛊一旦进入人体,中蛊之人将对下蛊的人死生不弃。”李瀚泽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子蛊日益生长,蛊母便会日渐衰弱,时间久了,便会要了下蛊之人的命。但若服下中蛊之人的血肉,蛊母之躁动可息。”
她忽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给自己下了蛊!
她觉得全身冰凉。
怪不得自己明明本来喜欢的是四皇子李瀚泽,后来却偏偏想要和二皇子李瀚泽在一起。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蛊虫!!
她的心,凉到了极点。
她如同将死的虫子一样不停地扭动身体挣扎着,哭喊着,头发和着汗水杂乱地贴脸上,她晕过去,又疼醒来。
半柱香尽,太监们退了出去,她躺在床上,目光涣散。
“堂堂康王,竟……勾结外族,若是让朝臣知道了……”
“你是说你那死在了天牢中的三哥哥,还是说在流放途中被强盗所害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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