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恩·皮古送来的第二十七封战报里,对七星山的战局和罗曼·威尔金斯的状况多做了一些描述。
威尔金斯和温瑟拉已经攻占了尾星山,七星山已经被攻下五座,只剩下左羽和左翼两座山,胜利在望。
可灰鱼镇却遭到了云雀镇领主弗伦卡子爵的突袭,威尔金斯准备撤兵回援。
“弗伦卡,我听说过这个人,”巴克恩咬牙道,“他曾支持盖萨克的叛乱,并且至今没有丝毫悔意!”
按照巴克恩的划分,弗伦卡子爵属于典型的敌对派,只是没想到他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直接出兵与神罚者对抗。
沉思半日,巴克恩下达了册封命令,让阿玛多直接通过冥河岛屿把册封文书交给拉恩。
虽说有点担忧,但巴克恩必须要树立起威尔金斯和灰鱼镇的地位,如果灰鱼镇出现任何闪失,攻占七星山将变得毫无意义。
同时他也对罗曼·威尔金斯下达了命令,立刻退守灰鱼镇,并反攻云雀镇,七星山的战斗暂时交给温瑟拉。
收到册封文书,曼达大喜过望,他派人传话给诗人,让他为詹金斯制作一套神圣使者的金冠和战袍。
“神圣使者要有足够的排场,必须要在形象和气质上有足够的威慑力!”
楚伊特对巴克恩的命令有些担心:“大人,他让我们反攻云雀镇,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当然要打!”曼达没有丝毫犹豫,“不仅要打,而且还要攻占云雀镇。”
“弗伦卡子爵是古神信徒,他一直在反抗神罚者,他站在我们这一边。”
曼达摇头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明白一个道理,每个人都站在自己那一边,只有感受到寒冷,才会抱在一起取暖,这是人的天性。”
詹金斯收到了册封文书和攻打云雀镇的命令,惊喜之余有些担忧,灰鱼镇的兵力不足,想攻下云雀镇有些困难。
车尔丹并不担心,他知道这场战斗的目的,也知道弗伦卡的成色,曼达对七星山周围的每一位领主都做过细致分析,就像曼达所说的,苹果要捡软的捏,弗伦卡是典型的软苹果。(奥利基诺大陆没有柿子)
他带上了四百名士兵,高举着神罚军的旗帜,来到了云雀镇附近。
云雀镇领主弗伦卡子爵对这场战争毫无准备,他知道威尔金斯正在攻打七星山,但从没想过这场战争会殃及到他,他和蒙奇克没有任何来往,更没有攻打过灰鱼镇,至于对神罚者的敌对态度也只是装出来的而已,他接受过盖萨克的援助,也接受过国王的褒奖,面子上的事情做了不少,可从没对神罚者采取过任何行动,甚至连镇上的教堂都完好无损。
这就是西南的神秘之处,外界的名声和真实的情况往往大相径庭,得知神罚军到来,弗伦卡没想着如何应敌,而是立刻派出信使,试图澄清误会。
车尔丹当然知道误会的根源,可他并不打算给对方澄清的机会,他向弗伦卡下达通牒,让他在三天之内投降,并且上缴所有武器,打开城堡的金库。
这两个条件都无法接受,尤其是第二个,在他印象中,神罚军没有这么贪婪,这样的要求简直和强盗无异。
他假意答应威尔金斯的要求,得知威尔金斯的兵力不多,便在暗中做起了迎战准备。
他手下有三百多名士兵,加上贵族们的家丁,差不多能凑齐八百多人,虽然武器装备差了点,但凭借城堡的防御优势,应该有不小的胜算。
可没想到威尔金斯如此阴险,说好给三天的时间,第二天晚上,车尔丹突然发动了突袭。因为军队尚未成型,弗伦卡仓促应战,被车尔丹打的落花流水,军队折损了将近四成。
更糟糕的是,贵族们对这场战斗失去了信心,他们带上一家老小连夜出逃,只剩下一百多名士兵的弗伦卡认清了现实,他不可能打赢这场战争。
坚守城堡或许还能支撑一时,但秋赋还没收上来多少,城堡里没有太多粮食,云雀镇距离灰鱼镇只有三天的路程,威尔金斯随时可能调来更多的兵马,一旦被他包围了城堡,留给弗伦卡的只剩下死路一条。
好在弗伦卡当了十几年的领主,虽然从未遇到过如此严重的危机,但他坚信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他立刻派人向附近的领主求援,在书信中尽量夸大威尔金斯的野蛮和残暴,让他们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同时他再次向威尔金斯派出使者,同意投降,但要求至少给他十天的准备时间。
车尔丹一眼就看出这是缓兵之计,他让詹金斯回复使者,只给弗伦卡三天时间。
“三天之内,让弗伦卡来到我的面前,向主忏悔他的罪行,并接受洗礼,成为主的信徒,否则我会踏平他的城堡。”
弗伦卡绝望了,三天时间,援兵不可能出现。
在西南地区,领主们之间很少往来,各扫门前雪是领主们共同遵守的法则,十天时间都未必能求来援兵,更别说三天。
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放弃领地立刻出逃,到王都向国王寻求帮助。
这好像是个明智的选择,可灰鱼镇领主达达洛子爵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他在王都待了半年多的时间,没有人帮他收回领地,据说他现在靠着几位旧友的接济艰难度日,活的跟个乞丐差不多。
第二条路,向威尔金斯投降,可按照威尔金斯开出的条件,他要交出所有的财富和武器,这和囚犯没有任何分别,比乞丐的处境还要糟糕。
思虑再三,弗伦卡决定继续拖延,他让云雀镇的神罚者执事亲自出面和威尔金斯谈判。
“威尔金斯子爵同意在三天之内投降,他唯一的要求是保留一名领主应有的尊严,请您让他保留至少一百人的军队,并且保留至少一半的财富。”云雀镇执事塞尔希原模原样转达了弗伦卡的要求,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多说,他不想承担任何责任,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可没想到传说中残暴无比的威尔金斯竟然答应了他的请求。
“塞尔希执事,请你转告弗伦卡,我答应他的要求,他可以保留他的军队,至于他的财富我也不是太在乎,但他必须在我面前完成洗礼,这是他对主最起码的虔诚!”
塞尔希连连道谢,詹金斯摆摆手道:“不必谢我,我们都是主的仆人,既然有你的承诺,我对弗伦卡自然不会再有怀疑。”
这句话倒让塞尔希为难了,他受了弗伦卡的胁迫,只是来传话而已,可听威尔金斯的意思,他好像成了双方的公证人,万一弗伦卡有别的阴谋,岂不是把他给坑害了?
可威尔金斯表现的如此仗义,塞尔希也无话可说,临行之时,他特地提醒了一句:“我对弗伦卡子爵不是太了解,请您慎重做出决断。”
塞尔希走后,詹金斯惴惴不安对车尔丹道:“我担心弗伦卡在耍花招。”
车尔丹点点头:“我知道他在耍花招,先把他抓住再说,生死去留还得由伯爵大人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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