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太久没亲自动手解决人命，她感觉有点疲惫。

“第一次杀人？”昊谛坐在她床沿边，垂眸凝视着侧躺着的人。

本想摇头，但转念一想，这算是她重生第一次杀人，便点点头。

“看不出来，很熟稔的计算和手法。”昊谛想着上界传闻着的不杀生不造孽的圣女传闻，又似乎觉得也许是真的。

“这次事件过后，殷梦离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羽刹翻身躺平，目光对上昊谛。

“你不愿将真实实力表现出来给外人看，竟连我都隐瞒过去了。”昊谛的手指轻轻将她额上的发丝撩开。

羽刹勾唇一笑，难得露出略微调皮的笑容：“能瞒过你挺有成就感。”

本还徘徊在她光洁额头上的修长手指突然并指一弹，看着凤眸微微一眯，瞪了过来，指腹轻轻摩挲了刚被他弹疼的地方：“不信任我？”

似乎挺享受这种轻柔摩挲的感觉，羽刹眯缝着眼，反问：“难道你信任我？”

没等对方回到，又道：“你昨晚将尸体丢还给殷梦离后，没做别的事吧？”

脑中闪过被轰飞吐血的画面，昊谛淡定地摇摇头：“没有。”

“嗯。”点点头，羽刹又翻身侧躺着，语气笃定：“想也是，你不是那种冲动行事的人。一旦出手，就会被怀疑，会将汇集在我这的注意力转到你身上。”

手指稍稍停顿了下，昊谛摊开手掌揉揉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他就是冲动了，可是不会告诉羽刹。

注意力暂且转移到他这里也不错，给这个圣女留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修炼。

“我自己的事情，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羽刹说完这话，便起身走向石桌：“你要一起吃点吗？”

昊谛坐到石桌对面，陪着羽刹吃了点东西。

“我不是其他人，”昊谛抬眸看着羽刹：“所以，可以给我添麻烦。”

夹起肉片的筷子顿了下，羽刹将肉片放进对方碗中，与之对视：“我不习惯。”

她一直一个人承担一切惯了，上辈子试过信任依赖过某个人，最终就是那个人将自己送上飞机，炸得尸骨无存……

一次教训就以生命为代价已然足够，她只相信自己。

“那就，慢慢习惯。”昊谛将肉片夹起，送到对方嘴前，笑吟吟地看着羽刹张嘴吃下。

“你若真想与我双修，我可以答应你。”羽刹突然道。比起信任情谊，她更倾向利益互惠。

昊谛摇摇头，继续夹菜送入她口中，盯着她张嘴吃下，微微浅笑：“等你想与我双修，我也可以答应你。”

羽刹抬眸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弯：“好，等我通知。”

放下筷子，她懒洋洋地不太想动，除了张张嘴，吃下对面不停送到跟前的食物。

“再吃点。”昊谛一口一口地将各种菜喂入她嘴里，不知不觉中吃下了许多。

打了个饱嗝，羽刹猛然间发现，这是她杀完人后第一次能吃下这么多东西而不反胃。

一顿饭两人静静吃完，难得地属于两个人静谧温馨的时光。尽管，两个人都未曾敞开心扉信任对方，可终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两人心底扎入。

“明天再给你送来。”带走食盒，昊谛转身缓缓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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