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一脚。 符安安踩在前面褪色的汽车顶上,突然脚下一空,符安安猛地掉入了汽车内部。 还好傅懿之反应快,将她一下子捞了起来。 一把拎着她冲出桥头。 两人成功过桥,但是张泽栋和雇佣兵还在后面,艰难的在车顶上前行。 经过酸雨夜以继日的腐蚀,这些车顶大多数都脆了。像纸张一般脆弱不堪,根本支撑不起一个人的重量。 他们每走几步,就会踩进车厢内。 眼睁睁地被走在最后面的傅懿之和符安安超过。 也真是邪了门儿了! 他们掉进车里好多次,这两位几乎就没踩坏过。 张泽栋想要顺着符安安走过的地方踩,然而还没跟上又掉进车里去。 桥面已经倾斜到60度。 车辆滑落的速度更快了,桥墩也逐渐被损坏,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大桥正在下沉。 更关键的是,他掉入的车辆正在快速的滑动。 张泽栋紧张到寒毛直立,双手伸出车顶,紧紧抓住还没掉落的车顶用力爬出来。 防护服的手套被车顶的铁片割破,强酸的雨水渗透进来。 但是他没时间叫疼,卖力地朝着前面奔跑。 可惜运气不眷顾他,张泽栋又一次踩空,右脚陷入车内。 不过这时他看到了已经跑出大桥的两人,朝着他们大喊, “傅爷,救我!” 傅懿之解开了缠绕在两人腰间的粗绳,一头系上重物,朝着他的方向狠狠甩去。 符安安见此,左右看了看。 将绳子另一端绑在岸边的水泥墩上。 张泽栋一把抓住了绳子,又跑改为了爬,一点一点的朝着他们挪动。 在这个方向上,还有几个雇佣兵。 除了几个已经靠近桥头,跑出来的之外,剩下的也全都抓住了绳子。 绳子虽然粗,但是承受不了这么多重量。 在酸的腐蚀下,绳子开始一点点崩裂。 谁都知道人太多绳子会断裂。 但谁都不愿意松开,因为松开就没命了。 大桥发出即将倾倒沉没的轰鸣声,所有人心中紧绷,爬过去是他们唯一生存活命的机会。 但是绳子就快要断了! 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另一根绳索从天而降。 符安安从空间里找到了第二捆粗绳子将它紧紧的绑在了另一个水泥墩上。 傅懿之再次将它扔出去。 大桥轰的一声,靠着他们的这半段轰然倒塌。 两条绳子上分别坠着一三人,岸上的人用力地将他们拉了上去。 真的是险象恒生。 张泽栋全身冒着冷汗,差点就栽在这里了! 渡过这桥,他们损失了三个雇佣兵,剩下的人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伤。 呆在外面,这些伤会越来越重,他们极需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路上最近的是一个没关门的诊所。 里面什么人都没有,药架上零散一片,要么都是空的。 看起来之前被洗劫了。 搜查一番确定安全,众人开始整理伤口。 除了张泽栋之外,还有好几人防护服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破损。 被撞伤的、划伤的、沾上酸的。 有一个面罩破了条口子,仅仅五厘米的口子而已,左边脸却几乎全腐烂了。 幸好坏的不是护目镜,不然连眼睛都会被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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