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慷慨激昂的词句从秦斗口中诵出，直击燕赤霞的心灵。

从小到大的修行一途，师傅教的从来都是顺天而行，讲究天时地利水到渠成，可从来没人说过，风月如剑，看我破天这等大逆不道之话。

“噌～”

铁碎牙插入地面，打断了燕赤霞的思绪，怔怔地看向秦斗。

秦斗道：“我等修行，打破这等血肉之躯的限制，想要摆脱生老病死，这本就是逆天而行！顺为凡，逆为仙，若不破天，如何成仙！”

若不破天，如何成仙。秦斗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巨锤一样，不断砸毁着燕赤霞多年以来的修行观，原本在其看来坚不可摧的意志，竟然一点一点的被摧毁。

若是旁人，甚至同为修行之人说这些话，燕赤霞也不会有所动容。可是，亲自看过秦斗的神明形态之后，在燕赤霞眼中，秦斗就已经是一个实实在在仙人。

那秦斗的话便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是仙人的经验。

“燕赤霞！你记住！”

燕赤霞被秦斗的一声暴喝惊醒，一抬头，却见秦斗周身流光环绕，一条神龙竟然也盘旋在秦斗的周围。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神佛，都烟消云散！

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决定我等命运！”

“咚～”

燕赤霞身子一软，直接靠在了身后的门板。

“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

燕赤霞如同着了魔一样，脑海之中不断地回荡着这句话。脑海之中，原有的修行观不断被打破，一个新的信念建立了起来。

燕赤霞扶着门板，缓缓站了起来，眼中，却是映出熠熠光辉。

“咚！”

一声闷响，燕赤霞的膝盖已经稳稳落在了地。

“今日听仙长一席话，胜过燕赤霞十年苦修！今日，我燕赤霞愿拜仙长为师！”

说完，整个身子俯了下去。

“额～”

秦斗面色如常，依旧是神光熠熠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什么？燕赤霞要拜我为师！什么鬼？”

张无忌拜师，是自己有意为之，可是燕赤霞这是什么操作？就因为自己说的几句话？

秦斗吞了吞口水，不由得对之前世界的大佬们产生了极其佩服的心思！大佬不愧是大佬，哪怕是秦斗抄了几句话，到了其他世界依然可以用这几句话装一个大伯夷。

燕赤霞是谁，那可是巅峰之后能杀普渡慈航的修士。可是，这个时候竟然跪在地要拜自己为师。自己若不是撞大运，得了一身神力，恐怕巴不得拜燕赤霞为师呢！

好一阵，秦斗才慢慢缓过来，平复了一下心情。

“燕大侠，拜师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秦斗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拜自己为师，自己能教什么啊。空有一身神力，也只是会放放电，操控一下法宝而已，连一些基本的法门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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