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一声轻笑,一躲昙花般微笑绽放在嘴角。身子本能的在酥软,理智却灵台清明的告诉自己床边还站了一个沈焕。
“你要是不走,就别走了,一起睡吧。”
余择言自如的微笑着,整个,府里甚至全天下仿佛都只有他自己天下太平。
一双骨节分明丝毫不老实的双手攀腰际,用力一箍,她动弹不得。
沈焕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顾念瞬间霍的一个胳膊肘闷捶了下来:“你现在这是干什么呢?还不快起来洗漱进宫?非要全府下的人搭赔命?”
身边的男子吃痛,闷哼一声,莞尔问道:“可见气没消。”
沈焕为难的看了一眼床的主子,心中很是无语。
一身酒气一夜未归不说,还好意思问世子妃气消没消?
属实渣男。
果不其然,顾念的脸更是没有什么好颜色,她霍的一个翻滚起了身,根本不在乎床的男人吃痛如何,只是沉声问道:“你去不去,到底。”
余择言摆摆手,“我不去,沈焕你去跟朱公公赔个罪,就说,就说我宿醉未醒,怕是去不了了,若是他不信就将他请进来看。”
看来是心意已决,像是有什么计划一样。
沈焕拱手行礼便走了出去。
正厅中,朱公公急的直跺脚,等了半天也没等见人来。
茶水喝了一盏又一盏,实在是喝不下去了,还得回宫复命。
就在他着急的让下人又入催时,沈焕走了前来,身后还跟着脸色阴沉的顾念。
“有劳朱公公了,殿下…殿下身体不适,还在床休息,怕是今日入不了宫了…”
沈焕艰难的禀报着,弯下去的腰就一直没直起来过。
朱公公大惊失色,这样抗旨不遵的下场可是会出大问题了。
他惊讶的看向顾念问道:“世子妃,世子殿下真要抗旨不遵吗?”
顾念福了福身,虽是气急感到无语,但还是不得不处理这档子破事。
“朱公公,殿下实在是…起不来身了,不然朱公公随我一道过来看一下。”
一行人脚步匆匆的赶到了余择言所在的院子。
侍女缓缓推开卧室的门,那一股厚重的酒气熏天的味道便差点将朱公公熏晕过去。
房中帷帐内的余择言双眼紧闭,脸色泛红,正在伺候他的侍女连忙起身行礼:“殿下有些发热,还在昏迷不醒着。”
要不是有个朱公公在,顾念的白眼简直都要翻天了。
她仔细瞧了瞧床,刚刚还什么事都没有的人现在装的真是不错,脸色却是也是红了很多。
演,戏精!
她不得不回身冲着朱公公福身道:“公公你也看见了,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然入了宫给陛下染病气也不好。”
朱公公点点头,一脸担心的看向顾念:“世子妃脸色怎的这样的差?怕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话中有话,顾念听出来了。
不仅她听出来了,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能听得出来。
顾念这才扯出一个莞尔一笑,“我不妨事,多谢朱公公。陛下那边…”
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但是余择言非要赖在床她也没招。
毕竟是一条绳的蚂蚱,想必这狗东西也是心里盘算了些什么,就切随他去吧…
“老奴回去会仔细的讲给陛下的,世子妃好好照顾世子吧,老奴先行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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