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点点头,心中一惊:“殿下,那人不会是权寅吧?”
“对,就是他。”
沈焕震惊的手都哆嗦了一下,猛的蹭到了正在处理的伤口。
余择言“嘶”了一声,皱眉道:“你能不能好好弄?”
“错了错了…”沈焕打起精神,专心致志的处理着。
“碎骨毒是什么?”顾念不解,这东西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事。
碎骨毒,是元国的一种不可解的禁毒。中了这毒之人,每到阴雨季节浑身下便像是骨头碎了般疼痛。
这毒只能用药来缓解,不能根治。会对这种毒用药的神医也极少,通常都是元中人,从不教授外来子弟,大多都是家族内传授。
毒不致命,但却折磨人。
有很多受不住这疼痛的人,往往都会在痛不欲生之间意识混沌,选择自己了断。
顾念问了出口,但余择言却答得言简意赅:“就是一种不会致死的病。”
她“哦”了一声,总觉得这事情没有余择言说的那样简单。
沈焕为他包扎好伤口会,再三嘱咐了不能碰水,不要再用力将伤口崩开。
“刚才…谢谢你。”余择言凝神注视着坐在一旁的顾念,睫毛颤动,突然低声嘀咕道。
顾念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向余择言。
这人…竟也会道谢?
按照他那古怪脾气,她私以为他会觉得这是应该的。
顾念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是现代人,倒是也看的开。
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事情在余择言的心中,激起来怎样的一股暗涌。
反差是最吸引人的。
一开始,余择言以为这荒诞无理不按套路出牌的顾家三小姐只是一个草包棋子。可是渐渐的,他发现这女人没有想象中的草包,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单纯,做事有时竟会给自己意料之外的惊喜。
其实更多给他震撼的,是她刚刚什么也没问却临场不惧的与他对戏。
一个女子,不怕丢自己脸面能做到这份来,真是少见。
顾念晃了晃自己也绑着的胳膊,调侃道:“现在我们是独臂了。”
……
好是好,就是有些不正常了点,天天嘴里就知道胡言乱语。
“什么?”
余择言倏地皱起眉头,他是一点也听不明白。
“算了,倒也没啥。”顾念嘟囔着敷衍道,准备起身梳洗,然后去吃早饭。
这一早直接给她搞精神了,又演戏又看戏的。
“最近…京中可能不太平,你还是少些出门为好。”
顾念闻声回头,突然间看到些什么,那口水都险些要流了下来。
余择言站起身来,赤着半身,在日光阴影下显得无比可欲。雪白的肌肤下肌肉棱角分明,应是多年习武的原因,穿衣时显得无比单薄的他脱衣后却有着肉眼可见的肌肉线条。
啧…这八块腹肌,可是怎么,这么白净呢…
顾念丝毫不掩饰自己明目张胆的目光,赤裸裸的咽了下口水。
“真不错…”
被夸的余择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赶紧穿了外衣。
“好身材不就是用来被看的么,你可是真小气。”顾念翻了个白眼,准备出门。
随着一个飘身,一道黑影闪了过来。
她还没走出两步,便被这黑影硬生生的拦截了下来。
刚刚被调戏的脸色羞红的男子含笑着抵在顾念的身前,俯身轻声道:“好身材不是用来看的,是用来摸的…”
他拿起顾念软软的小手,倏地抵在自己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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