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不可能,而且权寅是陛下亲自挑选的人,权府上下都在陛下的手中扣着呢…..”
余择言转念一想,忽然有了些眉目。
“那如果说,陛下本就知道这件事呢?”
这个念头轰的一声在余择言的脑子里爆炸开来,却被他下意识的否定了,但脑海中还是萦绕着这个恐怖的设想。
“也就是说权寅十日以后根本不会将摄魂珠的下落告知公子,这只是他设的一个圈套?”沈焕愕然,他想不出自家公子哪里得罪了他。
余择言摇摇头:“就单单权寅一个毛头小子,操控不了这么大的局,恐怕陛下也牵扯其中。”
“权寅呢?常汲还跟着他吗?”余择言问。
沈焕点点头。
当初和权寅约定的交易是护他十日周全,如今已然过了两日。
权寅武功不低,轻功也非常的好,是逃脱高手,如果不是和余择言有约定,常汲未必跟的住他。
“晚上你让常汲过来一趟,汇报一下这两日权寅的行踪。”余择言将茶盏涮了三遍,心烦意乱。
他突然改了主意:“算了,还是我去吧。”
当日晚上,天都还没黑,余择言便步履匆匆的去了西京客栈。
刚坐下没一刻钟,常汲便赶了回来。
他一头大汗,那额头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用袖子擦了又擦,都赶不上汗珠子向下流的速度。
“你这是干嘛去了?”沈焕一脸好奇的问道。
常汲苦着一张胖脸艰难的摇摇手,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就是一顿猛喝。
“别提了,那孙子!溜我跟溜狗玩儿似的,一会向东一会向西的。偏生他轻功还贼强,我差点都没跟住。”常汲囫囵的抹了一把嘴,张口便骂道。
“这小子,故意的?”沈焕递给他一个方巾,示意他擦擦脸上的汗。
常汲低头谢过,拿起来赶紧抹脸。
“故意的!他能不知道有人跟着他么?我还不得不跟着他!”
“他这几日都去了哪里?”余择言递给常汲一杯热茶,常汲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因为他现在实在是热的很,哪儿还有心情喝热茶。
常汲还是接了过来,仰头一口喝了下去,他咋舌道:“看起来他七拐八拐的溜我,其实也就是绕着西京城转圈。现在想想,除了他转的这好几大圈外,真正去的地方也就是城南的香林阁和南郊城外的一个村庄。”
“香林阁?”余择言的眼神由空洞缓缓聚焦,他转头看向常汲,肯定的问道:“那个卖糕点的铺子?”
常汲点点头,他不太明白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含义,他继续说道:“是的,就是那个卖糕点的铺子,他家的山楂糖糕京中一绝。”
“他去干什么了?”
“去糕点铺子,自然是吃糕点呗。属下看着他买了几斤山楂糖糕,出手那叫一个阔绰。只不过他乔装打扮过,一般人认不出他是权司护家的公子。他吃完以后便找到那掌柜的,塞了些银两,说要见一面这香林阁的师傅们。”常汲继续说道。
沈焕不解:“他一个身上带着案子的人现在还有心情跑去吃山楂糖糕?”
常汲也觉得莫名其妙,他狡猾的嘿嘿一笑:“说不定就是馋那京中一绝的糖糕?”
余择言摇摇头:“不可能。”
他瞬间否定了这个选项。
权寅不是个傻子,他说要查什么东西,就不会无缘无故浪费时间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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