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走在前边的朱公公回头调侃道:“哎哟我说殿下呀,您再走慢一点可是天黑都赶不过去呀!”
余择言听着,回头看了顾念一眼,他回道:“知道了朱公公!”
他小声对着顾念说道:“我们得赶快些了。”
顾念点点头,应声加快了脚步。
朱公公领着一行人,先是去了亓贵妃娘娘的寝宫。
亓贵妃早早便在院子里候着了,她身穿青色长裙,头上戴了一个较为低调的金簪,看起来像是二三十岁的年纪,其实她已经将近四十了。
顾念在来之前,跟着礼仪姑姑学过参见太后贵妃不同的礼仪,于是她认认真真的行了一个大礼。
亓贵妃笑意盈然的过来扶住了顾念,开口道:“这便是顾候家的小丫头吧,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顾念只知道她是亓国公的亲女儿,她想着作为深宫之中的贵妃娘娘怎么着不得肃穆庄严,但她没想到亓贵妃娘娘如此的亲切和蔼。
顾念笑着回道:“多谢贵妃娘娘夸赞,娘娘看起来不也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嘛!”
这机灵一抖,可给朱公公和礼仪姑姑吓了一跳。
朱公公吓的咳出声来,他低声提醒道:“这是贵妃娘娘!不可无理!”
亓贵妃一听这话,捂嘴笑的更加厉害了。许是在层层深宫之中待久了,人人都带着面具生活,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敢这么真实着的对她说话的人了。
她冲着朱公公摆摆手:“无妨,本宫爱听。”
余择言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话,没有插嘴。
亓贵妃算是宫里老人的中心位了,她身后的亓家经历了三朝,现在的亓国公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巅峰。
后宫虽是后位空悬,但亓贵妃稳坐后宫之首,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情有可原。
亓贵妃握着顾念的手向内殿走去,亲近的像两个一胎同出的姐妹。
之所以首先见亓贵妃,是因为宫里边就属她带余择言的时间最长了。
余择言余择言出生时,母亲难产过世,长宁王也是个愣头青小子,丝毫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
那个时候陛下还未登基,与他同是亲王。
周边人都劝他续弦,可长宁王偏不。他看着先皇那一大堆女人在后宫叽叽喳喳就头痛,长大后自然是怕了,便只娶了一位王妃,那便是余择言的母亲。
孩子尚在襁褓之中,续弦怕后娘怠慢了孩子,长宁王便只身一人将余择言抚养成人。其中不乏边疆战事告急,他便有时将余择言寄托在当时老四的府中,当时的老四也就是现如今的陛下。
当时的老四还不是太子,早早地便自立成府娶了几人,亓贵妃便是其中之一。
亓贵妃常年膝下无子,待余择言如亲生。
“别以为小孩小时候就不记事,你去问问择言,他现在都还记得呢!择言小时候可是精明的很。
就他小时候,就算别家的小孩欺负他往他身上泼脏水,自己也能静悄悄的报复回来。”
亓贵妃捂着嘴笑道,她正在和顾念讲余择言小时候的故事。
余择言听着这些陈年往事,有点晃神。
天还没有进冬,这殿里便早早地烧起了地龙,可见这亓贵妃是极为怕冷的。
只不过其他人倒是受不了,顾念也早早的冒起了汗来。
顾念不畏寒冷,倒是极其怕热。
今天又穿的稍微厚了些许,她口干舌燥,拼命的喝着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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