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生经历一段困难的日子,一个毫无生气的时期,我总是这样做,坚持某几句话……我知道生命一定会回归,从而使它重换生机。——少点葱花·莱辛
还没到中秋节,月亮却已经圆了,不远不近地挂在天上,任凭星河在眼前流淌。
小胖爸爸和他的两个发小——周良、钱忠,正一起在戈壁滩上露营。
一团篝火噼啪作响,他们三人都裹着厚厚的大衣,坐在各自的行军椅上看着夜空畅想……
叮叮——小胖收到了一条短信,不用点开看全文,就知道是银行发来的,告诉他他的银行卡在境外有一笔新的消费。小胖选择忽视。
自从送走了陈一派,小胖手机里最多的信息就是银行发来的消费提示。
周良笑了:“又是派派在外面花钱吧。”
小胖叹了口气,自我调侃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啦。”
周良笑了:“行啦,她周叔叔家里还有点儿,不能给咱闺女饿着。”
钱忠也马上接话:“胖子,有难处跟兄弟们说啊,派派可不光是你女儿,要不是我那会儿已经结婚了,那派派可就姓钱啦,瞧咱这姓,多吉利。”
周良打断:喂喂喂,那怎么就不能姓周呢?
钱忠:得了吧你,周扒皮,还好意思。
小胖:你俩就别惦记了,派派她就姓陈。当初是谁害怕,还不是我把她救出来的。现在女儿养大出息了,跑来求认爹,你们不害臊啊?!哎……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该花就花了,我不心疼……
三人笑了一阵都沉默了,不约而同静静地望向浩瀚星空。和这个宇宙相比,人这一辈子算什么啊。
年近五十岁的三个男人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闯荡奔波,剩下的并不多……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中学时组成了叱咤校园的“西圣市五中三剑客”,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时不时地约着一起自驾采风。
周良开了一家茶店,平时就在店里喝喝茶招待朋友,日子过得很清闲。周良没孩子,几年前和前妻离婚后,又找了一个小他二十岁的老婆。如今,手头是越来越紧了。
钱忠家里有钱,现在自己有一家古董店,经常从全国各地收一些古董老物件,真的假的都有,就是图一乐。他还在当地的收藏家协会挂了个荣誉会长的名儿。唯一一个儿子高中时就送到米国去了,如今也有22岁,快大学毕业了。老婆一直在米国陪读,他这么些年的日子和单身汉没啥两样……
小胖全名叫陈原野,已经几十年没人叫他大名了。自从他开始发福,大家就像约好了似的,都叫他“胖子”。连陈一派也只叫他的昵称“小胖”,很少叫他爸爸。
小胖生性不羁爱自由,从未结过婚。早些年有几次家里给介绍了对象,结果人家姑娘一看自己得给人当后妈,就都拉倒了。
不知不觉,这一晃都快50岁了。
千里之外的另一边,法兰国一家医院的急诊等候室里,常风正躺在急救推车上等待着……
虽然是急诊,但除非生命危在旦夕,否则常常也要等上两三个小时才轮得到。此刻,这里坐满了人,每个人都烦躁不安,显然是已经等了很久了。
常风的衣服是特制的,防火防水防刺,多亏了这身衣服,他并没有太多的皮外伤,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严重。但被高速甩出去的摔伤,确确实实造成了不小的内伤。
突然,一群身穿绿色急救服,戴着医用口罩和帽子的人快步来到了常风的床边。床头两人,床尾两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推走了。
常风并没有被送去检查,而是被运到了医院后门,被转移到一辆黑色面包车里带走了。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位于11区的中医理疗馆里了。
这个房间比一般的房间要大很多,是一间套房,有办公桌有沙发,平时常风也在这里办公。套房做了整套的防火隔音处理,从来不对客人开放。
常风舅舅已经在沙发上等了很久了。常风看到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垂着头说了一句:“您……回来了?……对不起。”
常风舅舅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常风犹豫了一下问道:“舅舅,我今天追踪着陈一派的手机信号,发现她似乎和东姆国那边的地下组织有勾结。”
舅舅大怒,把鼻梁上的眼镜一扔,大骂:“蠢货!你难道不知道她之前连国门都没出过吗?!连她的手机被偷了这点事儿都推理不出来,我要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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