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那头陈莲香叫喊声忽的一顿,转瞬大笑道:“姓齐的,雀妞在下头见到他哥哥,问他是怎么死的。他哥哥会说,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害死他的!”
有参与过元宵街项目的村民恍然大悟,小声嘀咕了一句,“允文头晕想休息,齐磊不让,然后就出事了。”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不提是不是故意害死李允文。
齐磊一个给人穿小鞋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瞒我瞒,都说对自己有利的话,真假难辨。
老孙头只感觉脑袋嗡嗡的,想起数十年前他在田埂里被人拉去批斗的事情。也像现在这样检举揭发,狗咬狗一嘴毛,没一个好的。
“把齐磊拖去医院。”
老孙头大叫一声,拿扁拐使劲敲了敲地。
村民晓得他动了真火,十分强硬的把齐磊带走。
满头满脸的血,受着风吹,受着雨淋,折腾了小半个钟头,齐磊身上是一点力气没有了。
只能任凭人家把他背在身上放进车斗里,三轮摩托启动时,听到老孙头一声断喝:“开祠堂!”
鸦雀无声。
现在的小孩子应该是不会知道祠堂原先是用来干嘛的。
祭祖,这谁都知道。
在旧社会吧,祠堂还有公堂的作用,用来处置犯下不孝、不贞、偷盗之类辱没宗祠的族人。
正儿八经的关起门来办案。
可现在都新世纪了,老孙头威望再重也重不过法律,难道还敢干这个?
村民们会肯答应?
齐磊没敢回头看,目视前方,两旁山高林密,显出一个山隘。
他想起半句诗,久被尘劳关锁……
打酒村暴雨如注,与之相隔只有七八里路远的齐家镇却是细雨绵绵,笼罩着一层薄雾。
镇卫生院坐落在一条三米宽的溪流边,正对着两肋桥。
这个时间段到卫生院打针的,多是伤风感冒,最差也不过是发烧。
齐磊的到来,可算是让卫生院一阵鸡飞狗跳,闹得医生护士提心吊胆,还惹来了警察问话。
齐磊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如实交代了,就看警察飞奔出门。
拿药开单的梁有田回到病房,神情慌乱,叫道:“你没跟警察说什么吧?”
齐磊困意上头,眼皮子都睁不开,声若游丝道:“没说什么,就问了问我哪里人,跟谁打的架。”
“你说了?”梁有田追问道,脸色越发难看。
齐磊突然不困了,还有力气抬起手指向门外,“我给李允文要赔偿款出了那么大的力,他李家是怎么对我的!”
“你只是皮肉伤,李大脑袋要残废的,警察去了,倒霉的是老孙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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