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过了三日,在知云夫人鼓励的目光下,屈阮童不情不愿地回到了学堂。
一进学堂就感觉气氛怪怪的,好像所有人的目光总是似有似无地落在他身上。
虽然不是恶意的眼光,可被人这样看着,屈阮童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来迟了?
四下看了看,不但夫子没来,还有很多学子也没有入座。
走到自己的位置,放下箱笼,刚要坐下便听到有人叫自己。
抬头看去,没想到是他?
“周兄,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屈阮童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见他恢复的似乎还不错。
周易四处看了看,没看到想见的人,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失望,快到让人来不及捕捉。
“我的身体好些了,这次来找你是专程为了感谢的。若不是你与你的姐姐出手相救,我怕是……”
“周兄言重了,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屈阮童知道周易对闲歌姐有别的想法,语气中尽是对他的疏离。
周易虽然看出了他的疏离,但还是不死心,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不知我可否称你一声阮童?”
“随你,”这么生硬的聊天,强行给自己加戏,屈阮童也是无语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阮童请留步,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谢意,难道阮童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眼看着屈阮童就要走了,周易连忙大喊一声,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
“抱歉,有些失礼了。”
眼前的人明明是个文儒书生,当初惊鸿一瞥对他的印象本来是挺好的,但现在屈阮童怎么看都觉得看不顺眼,不耐烦道:“你的谢意我收到了,我也接受你的感谢,请问你还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似乎看不懂他的不耐,周易说道:“阮童,我也直说了,我想和你打听一下你姐姐喜欢什么,我想改天亲自登门拜访,感谢你姐姐对我的救命之恩。”
一听他这话,屈阮童心里就莫名燃起一团无名火,他就知道,这位周兄果然想纠缠他姐姐。
“不用了周兄,我姐姐大度,救你和救一只路边的小猫一样,不用挂在心上。”
说完,屈阮童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迈着大长腿三两步走进了学堂里。
刚好夫子也在这时走了进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周易时有些疑惑,“那位学生不是我们班的吧?”
周易看见夫子在问他话,连忙道歉,然后转身离开了。
……
“母后,您都回来这么些天了,儿臣给您接风洗尘都不行吗?”
看着面前只顾摆弄花草,油盐不进的太皇太后,皇上实在是没辙了。
她老人家难得回来一次,无论她老人家这次要待多久,接风宴理应是要有的。
可她老人家不爱热闹,以往的接风宴都被她拒绝了。
这一次太子也回来了,他想借着这个机会拉进一下太子和太皇太后之间的关系。
毕竟太子这些年一直不曾回来,与他的这位皇祖母太过疏离。
皇上心里想的什么,太皇太后跟明镜儿一样,抬了抬眼皮,“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哀家已经见过显儿了,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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