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家主......”
白愿景两人在青橘捡起衣服时,便慢慢苏醒了过来。
昏暗的室内,如同他设想的那般死气寂静,但这般寂静却因微微触碰到旁边略略温暖的肌肤而慢慢散去恐惧。
他除了觉得后颈有些疼痛,其他倒是无碍。
“东君家主......”
看见那片雪白,他极力稳了稳住心神,张了张嘴,发现想按脑海中构想的那般解释一番,却被东君信瞧过来的眼神紧张得吞吐不出一个字。
而东君信没有应他半个字,脸上的冷静出乎他意料。
“夫人先把衣服穿上吧......”
青橘捧着衣服走到二姨太面前,低垂的头颅却不料想迎来了一个巴掌。
“啪!”
这声音清脆又响亮!
“太太,先把衣服穿上吧......”
捂着被掌掴打红的两颊,青橘居然还能这般冷静地把衣服再次递到了二姨太面前!
今天被脱下的衣服何如能再穿上?
这衣服穿上与没有穿上又有什么区别?
她绝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除了殷红还是殷红。
竟想不到最后......
再多的防范都避不开身边人的一个刀子!
“怎么也要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一件大衣从背后被披上她的雪白肩头,凌乱的长发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拨到一边。
“让人带走白先生,今天的事谁敢议论半句,赶出东君家,追根到底!”
听到身后传来这醇厚又低沉的命令声音,二姨太的身子又颤了颤,不可置信地回过了头望向面前轮椅上的男人。
“家主我......”
二姨太红了的眼睛,这时遇到东君信抬望过来的黝黑眼眸,便又红了红。
他是相信她的......
白愿景已经被伯爷叫人上来从走廊另一端带走了,至于带去哪里便只有东君信知道了。
他不吵不闹,倒也是出乎大家意料。
似乎早就料到这样的下场。
呵,东君家的二姨太怎么说也是半个主母,怎容得......
二姨太的眼泪还没有落下,便继而被一个严厉的声音击落:“丢脸丢到家,还敢哭么?来人,带二姨太下去!”
话音刚落,剑清夫人身后便进来了两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下人。
“母亲,我......”
室内光线并不充足,老太太是逆着光被退了进来,从床边望出去,隐约可见老太太脸上犹如冰霜的威严。
她被那望过来的冷漠眼神微微吓住,话还没有说出口,那边的下人便朝她走了过来,但还没有走到床边,便看见轮椅上的家主对他们摆了摆手:“都下去先吧......”
“阿信!”
当初就说这女人要不得,倘若不是楼心月在她耳边说过让这女人做二房的事情,加上后来他又执意不肯再取,她怎么会答应这种身份的人......
“母亲,这事我相信素融,她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东君信又把大衣更加往二姨太身上拢了拢紧,细心地帮她将纽扣系上,眼底是深深的心痛和淡淡的无奈。
“相信?难道相信就能把刚才的事情抹掉?”
但凭着长青对她说的话,她就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愿不愿意,在她看来这已经是副不洁的身子!
更何况,还被亲眼看见!
这将东君家的脸面搁哪里?
这将东君家的威信搁哪里?
最重要,世界上不可能有密不透风的墙,说不好明天就......
剑清夫人按了按太阳穴,脸上的疲劳之色明显得很。
虽她也知道,家不和必会伤兴。
但这种事情,怎么容忍?
“奶奶,是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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