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意脱了棉鞋,在这山谷之中,越是接近夜晚温度便是越低,即便夏天在这里穿个棉鞋还真挺常见的。
里层被双烛缝了兔毛的拖鞋一脱掉,昏黄的烛光下就映出了床边那对精巧细致的玉足,像极是白白嫩嫩的娇嫩春笋,让人好生羡慕。
双烛瞥了一眼,赶紧帮她盖上了被子,又是放下了帐子,这才缓缓说道:“小姐您早些休息,我就在外边,有事直接喊我就行......”
“需要看医生吗冬至那里?”
刚刚她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冬至,并不是其他事情。
她并不是对周围都毫无观察力,只是有时候她不想费那个劲,觉得古籍的内容可以让她更欢喜些而已。
但长期跟在她身边的人,她还是多少有些留意的。
比如,冬至基本属于一年三百六十六天都不会生病那种,除非是外伤。
“姐姐她对外伤还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小姐您忘了?”
哦,好像是哦,冬至她自小就习武,自然也就略懂些外科医术。
自从上次她们再次在那个院落的秋千上找到她之后,便是商量夜晚轮流在她的坐塌上休息看守着她,免得半夜她又迷迷糊糊走出去。
桌上的红烛融了融,变成了烛泪,又缠成了烛花,烛光些许微动,但映在东君意的脸上,却映的那双像镶嵌着一对宝石在上面的小脸格外的生动。
“双烛......”
她不太喜欢太现代的东西,房间内除了蜡烛,唯一亮着的便是角落里那盏琉璃彩瓦凤纹镂空的落地灯,隔着薄薄的帐子可见那里发着微微的黄光。
房间内最多的便是书籍,书画还是占了少部分的空间,以及些房间布置的东西。
除此,并无其他。
平时这个院落并无其他下人走动,父亲因为知道她的性子也是很少过来,因而这个偏僻的位置更显得安静清幽。
五岁那年她醒来,记忆出现些许混乱和失忆现象,父亲和她说那是她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摔伤了脑袋导致的。
可是,从那以后,她便极少可以看见‘人’了。
就像平时这般,她不是看不清对方的脸便是看到出乎常人的‘臆想物’。
所以很多时候,她便是感觉自己犹如闯进了一个妖魔鬼怪的世界,奇怪的是自己,而并非那些“妖魔鬼怪”。
但今天晚上,那个男子!
兰青色的身影又浮现在了眼前,连带着那清晰却又令她些许失去心跳的眼神和嗓音!
“双烛,我好像看到我的同伴了......”
烛光在这一刻微微跳动,远处坐塌上传来双烛轻细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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