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六月初一丁巳日到来,袁天罡前些时候所言的太白金星在白天出现于天空正南方的午位,终归是发生了!好似这一切皆没有改变!李渊的一切努力皆是没什么变化!
大殿之内的李渊面色愁容,自言道:“难道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吗?”
一旁的残月言道:“陛下,莫要忧心,这天下难道还有什么是陛下决定不了的吗?”
李渊听到这,自嘲道:“是啊,可朕这皇位终归是个无形之链,那两个孩子现在着实有些过头了!”
听到这,那一旁的残月也默默不语起来,这终归不是他该言语的了!
一旁的李渊,见此也是颇为有些无奈起来,终归是没能有那么一个人交交心啊!李渊猛地一下,好似想到了什么道:“残月,你速去传那袁天罡来此!”
残月听到这,脸色颇为苍白的道:“陛下,那袁天师已于一月之前辞官,居于玄都观之内,谢绝见任何人了!”
李渊听到这,虽有心想要让人把他带入宫中,可终归仙人是不容亵渎的,最后,李渊无奈的言说道:“罢了,罢了,残月,你也下去吧!”
此时,适逢突厥郁射设带领数万骑兵驻扎在黄河以南,突入长城边塞,包围乌城,大有直捣长安之势。
秦王府邸,暗室之内,只见李世民脸色难看的言说道:“本王在东宫的线人率更丞(主管计时的官员)的王晊对我言大哥对四弟说:‘现在,你已经得到二弟骁勇的将领和精锐的士兵,拥有兵马数万之多了。我与秦二弟在昆明池为你饯行,让勇士在帐幕里将二弟杀死,上奏父皇时就说他暴病身亡,父皇应该不会不相信。我自当让人进言,逼父皇将国家大事交给我处理。尉迟恭等人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中,应该将他们悉数坑杀,谁敢不服!唉,诸位,你们说本王该如何是好!”
长孙无忌,高士廉等人当即言道:“殿下,事已至此,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我们不可在如此,坐以待毙了,还望殿下清君侧,匡国政!”
李世民叹息道:“骨肉相残,是古往今来的大罪恶。我当然知道祸事即将来临,但我打算在祸事发生以后,再举义讨伐他们,这不也是可以的吗!”
此时一旁的尉迟恭说:“作为人之常情,有谁能够舍得去死!现在大家誓死侍奉殿下,这是上天所授。祸事马上就要发生,殿下却仍旧神态自若,毫不担忧。即使殿下把自己看轻,又怎么对得起宗庙社稷呢!如果殿下不肯采用我的主张,我就准备逃身荒野草泽,不能留在殿下身边,拱手任人宰割!”
长孙无忌说:“如果殿下不肯听从尉迟将军的主张,事情肯定要失败了。尉迟将军等人肯定不会再追随殿下,我也应当跟着他们离开殿下,不能够再事奉殿下了!”
李世民说:“我讲的意见也不能完全放弃,明公再计议一下吧。”
尉迟恭说:“如今殿下处理事情犹豫不定,这是不明智的;面临危难,不能决断,这是不果敢的。况且,大王平时畜养的八百多名勇士,凡是在外面的,现在都已经进入宫中,他们穿好盔甲,手握兵器,起事的形势已经形成,大王怎么能够制止得住呢!在这,殿下不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吗?”
……
武德九年六月初三己未日,秦王府,静心轩。
李世民握着杨氏的手,慈声的说道:“如意,明我便要去办事了,若是明巳时我还没回来,我已交代过了观音婢,你便带着乾龙,恪儿,愔儿随观音婢逃出这长安吧!倒是,自有叔宝护你们离去!为夫着实对不起你,你刚刚怀孕不久,便生了这般事情!”
杨氏顿时靠在李世民身上,言说道:“夫君,莫要这般言说,我已然嫁给了你,命便已然交给了你,我便会儿随你同生共死的!今夜,我会儿在道殿之中为你祈福,保佑夫君你平安的!”
李世民听此,也是不由得有些触动,毕竟当初两人的这场婚姻有一大部分还是政治的部分,李世民着实没有想到这杨氏会儿这样说道:“如意(杨氏的名),我终是对比起你,你若随我那乾龙他们怎么办?”
一旁的李宽听此,连忙说道:“阿爹,在外,孩儿必当如娘亲一般,随爹爹同生共死!绝不会儿让娘亲和二位弟弟受到任何伤害!”
李恪也说道:“爹爹,我必会儿随哥哥保护好娘亲和愔弟的!”
李世民一听,感动的言说道:“乾龙类我!恪儿英伟!我也必会你们,明天好好回来的!”
然后李世民也是将李宽,李恪,还有李愔抱入怀中!
可没过多久,就有人呼喊道:“殿下,长孙大人,要小的来通知殿下,一起已准备就绪,还望殿下前往,以护军心!”
李世民听到这也是猛地张开了眼,抱歉的看着杨氏,李宽,李恪,还有那年幼的李愔,抱歉道:“如意,乾龙,恪儿,愔儿,我……”
杨氏连忙说道:“夫君不必如此,我都知道,大事要紧还是快去吧!”
李宽也跟紧说道:“阿爹,快去吧!我必会儿保护好娘亲和二位弟弟的!”
李世民听此,抱歉的说道;“如意,你们等着我,我定会儿回来的!”言罢,李世民便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出了这静心轩,朝那大殿而去!
此时他身后的李宽眼睛直直的看着这李世民,他知道待明日自己的父王李世民回来的时候,便是他们这一家人入主东宫的时候,想到这李宽又不由得有些激动,可又隐有些担忧,毕竟自己终归是个庶子,这是很难改变的,这自己的战场马上便要来了!
直到这李世民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这李宽才回过神来,朝着自己的母亲杨氏言道:“阿娘,我必会儿保护好你和二位弟弟的!娘,您可要照顾好我未出生的的弟弟或妹妹哟!”
杨氏一听,摸了摸李宽得头道:“好了,乾龙,娘亲知道你最乖了,我要为你们爹爹祈福了,你便和恪儿一同照顾愔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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