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司马稍待片刻,我、我这就去告诉府君……”
宋杰身为清河名士,原本也不是那种只会“坐谈”的水货,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腐蚀了他的灵魂。所以当从郡丞口中得知情况后,他整个人都懵了。
“仿桥公故事,请了公文?”
过了好一会,宋杰才回过神来,但脑子还是有点糊涂。
“当初那羊昌是何下场?”
“坐槛车征!”郡丞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迎,求邓公从轻发落。”
宋杰大惊:“你也没有办法了吗?”
“实在是无可奈何啊!”郡丞无奈地说道:“这云飞不光效仿了桥公故事,还更进一步,提前查访河套四郡,掌握了证据。不瞒府君,此番随他来的都是四郡大户子弟……”
“天亡我也!”听到这个消息,宋杰掩面而泣。
那些大户虽然没有沦为别人的家奴,但也因为撤屯而损失惨重,怎么可能不恨他?现在自己有难,那些人一定会落井下石。
“府君勿虑!”郡丞安慰道:“想那云飞与府君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如此大动干戈,无非是要立威,顺便施恩于四郡百姓,以收其心。当初府君让他去接应撤屯也是一番好心,想必他这次也会给府君留一点面子。”
“唉!”宋杰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罢了,罢了!终究是我有亏于百姓,落到这个下场也怪不得别人。只希望云司马能如你所说,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与我留几分薄面。”
不久后,宋杰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下走出了官邸,带着手下的胥吏们迎接特使。
“罪臣见过特使。”
见他如此配合,云飞点了点头。
“我观府君面色苍白,可是有恙?”
宋杰一愣,我哪有病啊?
后面的张汛意识到了云飞在给他们台阶,他立即上前扶住自家府君,然后对云飞说道:“特使明鉴!日前府君偶感风寒,至今未愈。望特使垂帘,允我等入府说话。”
“古语云:刑不上大夫。何况府君抱病在身?”云飞将马鞭交给了侍立在一旁的吕布,说道:“奉先守住官邸,莫要让人走脱。”
“是!”
安排好外面的人手后,云飞也不摆什么架子,反而对宋杰十分客气:“府君先请进。”
“不敢当!”
见他这么给自己留面子,宋杰松了一口气。
进屋后,宋杰把其他胥吏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郡丞和张汛。
云飞知道这两人都是他的心腹,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好了,来细数你的罪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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