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拿起了原本由仆人捧着的祭礼,然后与中年文士一起走进了袁府。
公孙瓒大怒:“欺人……”
“欺人太甚!”
云飞抢了公孙瓒的台词,并且用内力放大了声音。
“我等在这吹了一日冷风,却屡次被后来之人挤到前面。你们让同乡先进去倒也罢了,这位臧公子与我等同辈,又不是汝南人,只因其父为匈奴中郎将,便不用排队。袁本初号称‘天下楷模’,却是如此‘礼贤下士’,其下元礼公远矣!”
听到他的话,整条街上的人都望了过来。就连刚刚走进袁府的臧洪都忍不住回过了头,脸涨得通红。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你是何等人?也配与臧公子相提并论?”
袁家的一名仆人急于表现,站出来跟云飞对线,却被一刀砍掉了脑袋!
“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对我家公子不敬?”
云飞身边的武士将刀收回鞘中,冷冷地扫视着袁家那些人。
周围的宾客吓了一跳,纷纷躲到旁边,就连公孙瓒也没有留下。
袁氏的仆人和门客纷纷变色,有人急忙进去禀报,有人对云飞怒目而视,还有一些护卫拔出刀剑和云飞的武士对峙。
听说自家门前出了这么大的事,袁绍很快就过来了。
“何人在我门前行凶?”
云飞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公子便是‘天下楷模’袁本初了?”
“不敢。”袁绍很谦虚地说道:“都是长辈抬爱,当不得真。”
“确实不能当真。”云飞毫不留情地说道:“在下远道而来,却被你袁氏奴仆拒之门外,而臧公子递上名刺便不用排队,如此‘礼贤下士’,岂能与元礼公相提并论?”
袁绍脸色一变,随即向云飞作揖赔礼:“不想是我袁家失礼在先,绍先向足下赔罪了。”
他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倒是让云飞有些惊讶了。
“不过,绍听闻有人在我袁家门前行凶——”袁绍看了一下死掉的仆人,说道:“此事须得有个说法。”
杀人的武士站了出来,沉声道:“这刁奴口出恶言,对我家公子不敬,我便把他杀了。袁公子想要个什么说法,只管划下道来。”
“不是袁公子要什么说法,而是国有国法。”袁绍还没来得及说话,云飞就抢先说道:“昔高祖与父老约,杀人者死。宁伟!”
杀人的武士站到了云飞面前。
“主公!”
云飞将佩剑解下,递了过去。
“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宁伟叩首谢曰:“主公保重,宁伟去也!”
遂拔剑自刎。
“今日之事与他人无关,袁公子若有见教,云飞随时恭候,告辞了!”
说完,云飞便让另外两名武士抬起了宁伟的尸体,扬长而去。
东汉英雄志】
熹平五年,袁绍遭母忧。云飞与公孙瓒前往吊唁,见车乘数千,填塞街陌。瓒惊呼曰:“嗟乎!此为四世三公之势耶?昔年熹平经成,其观视及摹写者,车乘日千余两,填塞街陌,吾以为盛事。今观之,竟不如一人也!”
云飞曰:“伯圭可知易经传至今日有几岁?”
瓒答曰:“千年有余。”
“以吾观之,尚能再传二千年,伯圭以为然否?”
“然也。”
云飞以手指袁府,笑曰:“可传千年否?”
瓒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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