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进来道:“老夫人,夫人,二小姐,大小姐来了。”
老夫人道:“让她进来吧。”
绣儿出去引了许芜进来,荔枝则被留在屋外。
“许芜见过祖母,见过娘亲。”
“昨日让你上静山的静心庵烧个香,怎得去了一天才回。”老夫人拨弄着腕上的佛珠,抬起一点老眼皮,瞧了许芜一会道。
许芜低着头道:“回祖母的话,是孙女下山时不小心踩到了石子,摔到了额头,被救时天色已晚,得知城门已关,这才不得不在外留宿一夜。”
“救你的是何人?可是安家的,听说是安家的二少爷。”
许夫人道:“娘,不是听说,是就是。而且那安二公子也是今早才回的府。”
许琼惊道:“那不就是说姐姐和我的未婚夫,两人一同留宿在外一夜,姐姐你……你们怎么能这么做,要是被人传出这种话来,你置妹妹的脸面于何处?”
许芜难堪地低着头道:“安二公子是磊落之人,他只是因救了我一命,才错过回城的时间,只得在外留宿的,我们之间无任何越界的行为。”
说到越界两字,许芜却是突地想起昨日安容扶她那一把,幸得她低着头,脸色微变也没让人瞧出来。
许琼显然不信道:“姐姐,你是不是当我傻,你说没有越界行为,那安二公子竟已救你下山,为何还要等在岔路口,后来又要送你去王大夫家。就算你没动那个心思,你怎敢保证他也没有,毕竟你的婚事在我之前,等你嫁去安家,离我嫁入安家还有四个月,而你嫁入安家后,这四个月谁能保证你们之间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安二公子真是清白的。”
“娘,祖母,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还没嫁到安家呢,我这未婚夫他就看上我姐姐了,那等我嫁过去,姐姐和未婚夫还不被我里外都当成个死人,他们要是在安家眉来眼去的,我这脸可还还往哪搁啊!”
“娘,琼儿这话可没说错,我看这安二公子肯定心怀鬼胎,咱可不能把琼儿嫁给他受苦啊!”
老夫人心里本就对许芜没多少感情,若是老太爷还在世时,老夫人可能还看在老太爷的面上,对许芜好一些。
但现在许芜一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生下来的,二又还背着罪臣之女的名头,现在又给她搞了一出,与陌生男子在外留宿的丑事来,老夫人心里自是厌烦许芜厌烦得紧。
故虽知刘明珠和许琼不过是口说无凭,在给许芜和安二公子身上泼脏水,老夫人也当没听出来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叫琼儿嫁给安家的二少爷了?我怎么记得琼儿和安家二少爷的婚事,还是你上安家巴巴求来的。”
刘明珠被老夫人揭了底,脸色有些不好看道:“当时媳妇也是看重安家二少爷的才气,不嫌弃他双腿残疾,想给琼儿找个才学好的相公,以后教出个也能考中进士的儿子来,好为咱许家争光争荣。”
“这么说,你当时提这桩婚事,都是在替许家考虑了。”
“是的,娘,媳妇是许家的人,自是一切以许家为重。”
“可这桩婚事竟是你求来的,你现在又不肯再将琼儿嫁过去,你真当那安家好糊弄。”老夫人剐了许夫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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