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清脆,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个豪言壮语的夏天。
“说些正经的,二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陈景行正色道。
“原本我是打算去参加北域青年大比,但是我大哥却和我说,那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并不建议我去。”
轻轻摩挲着手里平平无奇的乾坤戒,青衫少年的眸中划过一丝没落。
“其实,我也知道,这是大哥在安慰我,以我现在的实力,参加北域大比,恐怕连前百都排不进去,除非我能像王鹏举那般,也进入那所谓的斩基境,恐怕才有一线生机。”
“那看来咱俩差不多。”
陈景行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笑道:“我原本是想去军中历练,你知道的,虽然军中危险大,但是也更磨炼意志,我等修士在沙场,在血与火的历练中,修行提升往往更快。”
秦易疑惑道:“那你又是为何没去?”
黑衣少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我大父不许,因为二叔的缘故,也是为了避嫌。”
秦易恍然大悟。
陈景行的二叔陈北河,生平极为传奇。
六十年前,陈北河曾以北域大比魁首之名,求学于号称南瞻部洲第一书院的地阶书院稷下书院修行。
当时的北域大比还没有如今这般影响远大,西岭更是素有蛮荒之名,因此,陈北河所造成的的轰动,完全不比昔日的秦枫少半分。
只不过陈北河的师承就在南瞻,北域那些世家大族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在元婴大儒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一时间,西岭陈家,风头无二。
后来,陈北河自稷下书院铸就大道金丹,更是在成功出师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放弃了书院留职,主动请缨,回到了蛮荒西岭,担任起品阶低微的青衣巡察使。
书院好友同窗曾问于陈北河,不解道:“周天书院铁律,书院修行者不可再参与家族事务,而你又是恩师名下最得意的弟子,好不容易才从西岭的蛮荒之地跳出,明明有着更加远大光明的未来,为何执迷不悟,重返西岭,蹉跎光阴?”
陈北河笑道:“我本就出身西岭,也正是因为这片你们眼中的蛮荒之地,才有我今日的成就。”
“在你们看来,我前往稷下书院求学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摆脱西岭这个蛮荒之地可只有我自己才最清楚,我终其一生所追求的,不过只是为了让我的家乡摆脱蛮荒之名。”
如此朴素而坚定的信念,令同窗好友肃然起敬。
后来,在陈北河的努力下,经历天魔之痛后,西岭再次重获生机。
同时,也是在他的任期下,遍布周天的神工鬼谷与巧夺天坊,正式在西岭坊市开设店铺,落下脚根。
随着时间流逝,陈北河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直到如今手握军机大权,成为北域大丰王朝三大柱石之一的白衣北河候!
唯一遗憾的是,北河候陈北河至今未曾婚配,由于书院出师的缘故,姓氏魂灯也从家族祠堂正式除名,与家族再无半点瓜葛。
陈景行若是投身行伍,成为王朝修士大军的一员,不出成绩还好,若是做出哪怕一丁点成就,朝堂之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到陈北河身。
陈家老祖担心的地方就在这,朝堂那些敌对于陈北河的势力,虽奈何不了白衣北河候,可转而向投身行伍的陈景行发泄出手,简直不要太简单。
一把搭在陈景行的肩膀,秦易揶揄道:“既然如此,那看来,我们兄弟二人,真的是要一辈子呆在西岭,老老实实继承家族家族之位了。”
陈景行哈哈大笑,道:“二易,有你陪着我一起受罪当这狗屁家主,我忽然感觉,也不是那么不开心了。”
“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
群星璀璨的天穹,恍惚间,仿佛有一抹流星,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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