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厉声喝道:“你这阴不阴阳不阳的狗东西,不见棺材不掉泪,便是最好的解释!”
被秦易一巴掌生生掼在脸上,王鹏飞额角青筋暴露,阴柔的脸上浮现一抹怒色。
他很想一巴掌回过去,但他不敢。
他的眼神里充满毒怨,死死盯着秦易。
用惯了阴谋诡计的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只会退缩不前。
云端之上,面容阴翳的灰袍中年人看见自家儿子被人当场打脸,顿时怒不可遏。
他刚想现身替自家儿子做主,好好教训秦易一顿,身后却传来一声冰冷的话语。
“小辈之间的事,长辈插手,便是坏了规矩。”
那道声音听不出喜怒,只冷冷道:“你王鹤槐胆子大,可以尽管试试,看看若是坏了规矩,我秦红衣敢不敢将你当场打杀在这万兽山脉第五山,以儆效尤!”
王鹤槐僵硬的回头。
只见一女子修士身着一袭烈焰红装,双手环胸,正冷着一张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而陈家老祖身上的定身符不知何时也悄然解除,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
方才你不是叫嚣的厉害么,不让我去救我孙子,还以西岭的规矩压我,来,你现在倒是去救你儿子试试啊?
王鹤槐额头上大汗淋漓。
虽说他已经刚刚晋升筑基中期,一时半会确实不怕陈明寿这老家伙,但要是再加上秦红衣,这可就不一样了。
陈明寿身为陈家老祖,战力并不强,最引以为傲的也不是修为,而是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炼丹之法。
真要和陈明寿一对一捉对厮杀起来,王鹤槐真不见得会落入下风。
但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过秦红衣这只母老虎啊!
秦家这几个筑基长老,丹法术法或许不怎么精通,可要是论起杀伐战力来,同阶几乎不惧任何人!
李正道那老狗不是说秦红衣回去参加秦家一年一度的家族年终议事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
王鹤槐此时心中只留下一个念头:狗贼误我!
……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散落进清潭涧中,留下一地昏黄。
“我知道,你们在场的很多人,可能都觉得我秦易蛮不讲理。”
秦易摊了摊手,无所谓道:“但这并没有关系,因为世人只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哪怕他们看到的东西,并不真实。”
环视四周,秦易的目光看向在场的所有人。
“所以,当绝大多数人都亲眼看到一个被虚构出来的真相时,他们会选择去相信,然后站在真理的制高点上,去围攻那些头脑清醒的人们。”
最后,秦易将目光落在不远处被自己打得捂着半边脸的白衣少年。
“王鹏飞那狗东西要我给出一个解释,很简单,解释就在这。”
秦易提着剑,缓缓走到陈景行方才摔倒的地方,然后蹲下,攥起一把潮湿的泥土。
“李大个说青木藤周围有他李家的家族印记,没错;永柔说来时,没有看见任何家族印记,也没错。”
“有错的,是这块暗处的土地,以及暗地里别有用心之人罢了。”
围观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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