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易,火气别那么大,都说了是我技不如人,和永柔无关。”
服下愈骨丹后,陈景行的伤势明显好了许多,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秦永柔扶自己起身。
秦易的脸色依旧冰冷,寒声道:“怎么无关,西岭的规矩虽不禁止小辈厮杀,但也绝不会伤及对方性命。”
“她若不是做出极端过分之事,李大个会要对她痛下杀手?”
少女连忙摇头,面露委屈之色。
“二易,你别急着摆出那么一副教训人的模样,永柔做的是不对,不该毁了那株青木藤,但也是事出有因。”
陈景行眼一瞪,替少女出声辩解道:“你也别给我摆你那副长辈的架子,这么说吧,要是换做是我,王鹏飞那狗东西敢这么诋毁小爷,别说二阶灵植,三阶灵植我都给他打得稀烂!”
听见陈景行替自己说话,少女朝陈景行投之感激的目光,委屈的泪水溢满眼眶。
秦易皱了皱眉:“景行,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听我慢慢和你说,”陈景行缓了缓,道:“原本便是永柔第一个发现了这青木藤,可李大个紧随其后,还口口声声说这是他李家事先做过标记的灵植。”
“永柔不服,李大个也不让,这本就是一本糊涂账。”
“可王鹏飞那狗东西却在一旁不断挑拨,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不多时,陈景行便当着围观众人的面,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一一道出。
当然,言语间对于王鹏飞那种厌恶毫不掩饰。
陈景行说话的间隙,红裙少女则在一旁连连点头,可怜兮兮地望向秦易,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听完陈景行的一番话,秦易冰冷的面容也柔和了许多。
“永柔,你确定未曾见到李家的家族印记?”
“易族叔,你要替我做主,我真的没见到李家的家族印记。”秦永柔抹了把眼泪,头摇得就和拨浪鼓似的,眼眶通红。
秦易似乎不是很相信,目光紧紧锁住秦永柔的双眸,再度问道:“当真?”
秦永柔通红的眼眶里现出一抹坚定的光芒,重重的点了点头,斩钉截铁道:“当真!”
“好,遇事不卑不亢,这才是我秦家人该有的模样。”
秦易面露欣慰之色,揉了揉少女的脑袋,笑道:“你放心,这件事族叔一定调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我,我,呜呜……”
秦永柔鼻尖一酸,积压许久的情绪终于被释放,一把抱住秦易,嚎啕大哭起来。
明眼人恐怕此时已然发现,秦易和陈景行这两货,根本就是在一唱一和的演双簧。
其实秦易要求不高,他不喜欢秦永柔的唯唯诺诺,一再逼问,只是想让她敢于直面挫折。
至于王鹏飞那点微末伎俩,有那传信玉符,当真以为秦易不晓得其中内情?
路还长,道还远,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好了,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秦易笑着拍了拍少女的后背,“赶紧收拾收拾,省的让人看笑话。”
少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松开秦易。
却发现陈景行在一旁朝她挤眉弄眼,小脸上顿时升起两抹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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