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行的话,如当头棒喝。
李大个听此一言,扭头怒视一旁手持折扇的阴柔少年。
王鹏飞却好似提前做好了准备,打好腹稿道:“李兄,陈大公子的口才,小弟远远不如,可你千万别忘了,她秦永柔的曾祖,大父,都是秦家的筑基长老。”
“虽说家族印记对于别人来说很难抹去,但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却易如反掌。”
黑衣少年察觉到了不妙,立马打断他,寒声道:“死娘娘腔,你什么意思?”
听到又被陈景行这般辱骂,王鹏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理睬。
他朝着李大个继续道:“李兄,你可以想想,远的不说,就说我王家的清障符,你李家的息影术,还有陈家的灵隐泥,秦家的匿形印,哪一个不能消除家族印记?”
剑、阵、器、丹、术五大修行法门,秦家善剑、器攻伐之道,王家精通阵符,李家擅长术法,陈家善于炼丹,四大世家各有所长。
“秦家人向来虚伪,谁知道她秦永柔的储物袋里有没有藏有专门消除家族印记的匿形印?”
王鹏飞环视四周,加了把火,故意挑拨道:“照我说,除非给我翻翻她的储物袋,不然,谁也不能说她秦永柔无辜。”
“大家说是不是?”
刚刚被陈景行暴力镇压的众人,心中本就不快,此时终于找宣泄的出口。
“是极!”
“哈哈,王公子所言甚是!”
话音刚落,有了王鹏飞这一王家长老之子撑腰,围观众人顿时哄堂大笑,重新哄闹起来。
修行枯燥,这种热闹可是好久都没看过了。
储物袋本就是一个修士的身家性命所在,更别说,对象还是秦家身份尊贵的长老孙女,跟着起哄而已,事后秦家想要追责也找不到自己头上,何乐而不为?
不得不说,王鹏飞,或者说王鹏飞背后的那个人,着实用心险恶。
储物袋本就极为私密之物,更别说秦永柔还是一女子修士,让她大庭广众之下打开自己的储物袋,那让她以后在西岭如何抬起头?
可是如果不打开储物袋,那就更加说不清了。
而且秦永柔在秦家的身份序列其实并不低,说不好,储物袋里还真的有家族中专门用来消除家族印记的匿形印。
若是如此,不是真的,那也是真的了……
被白衣少年这么一通污蔑,少女气得娇躯颤抖,激愤不已道:“王鹏飞,你……你无耻!”
王鹏飞摊了摊手,明明是个男人,却矫揉做作,表现的却比女子还要无辜:“我怎么无耻了,储物袋而已,看看又不会死?”
围观众人中有好事的人吹了个口哨,应和道:“是啊,储物袋而已,看看又不会死?”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轻浮笑道:“难不成,秦小姐的储物袋中,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哈哈……”
围观众人再度哄笑起来。
“我已经不要了那株青木藤,你们还要如何!”秦永柔眼眶里溢满泪水,看着眼前众人,似是要记住每一个说话者的面庞,咬牙道:“你们若是想对付我,便直说,但为何处处往我身上泼脏水?”
“难道说,只因为我秦永柔好欺负吗!”
说着,红裙少女抽出腰间那条法器长鞭,面色凄然,狠狠卷向身后那株灵气氤氲的青木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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