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关于此案的所有卷宗,不管是靖安司认为重要,还是不重要的,一张都不能少。”李仲林很快调整好心态,提出要求。
毕竟生活就像被强女干,反抗不了,就学会享受吧。
“粗俗!”李二郎鄙夷道。
李景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话糙理不糙,是这么回事。”
很快,厚厚的卷宗堆满了长案。
“除了不清楚绣衣卫从贺铭口中掏出了什么,其它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当然,绣衣卫也不会知道你和二郎告诉我们的信息。”李景年说道,语气中带着平分秋色的淡淡骄傲。
“当日围观者众多,我和二郎所说的经过,绣衣卫随便调查就能一清二楚,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李仲林翻阅着卷宗,头也不抬地说道。
李父的表情一僵。
李仲林说道:“相反,贺铭到底知道些什么,才是关键。”
“就算是联合办案,绣衣卫也会有所保留,更别提陛下让两家分别办案了……”李景年叹道,“不过目前绣衣卫尚无动作迹象。内线传来的信息是,尉迟苍和贺铭在天牢中密谈了半个时辰。”
“没有动刑?”
“没有动刑。”李景年摇摇头,补充道,“贺铭深夜觐见陛下,举报假皇子,是尉迟苍带进宫中的。”
李仲林摩梭着卷宗的手指停住,眼神微微凝重。
他的第一反应是,尉迟苍与贺铭有所勾结。
想了想,又摇摇头。
以绣衣卫的立场,除非尉迟都督不要脑袋了,否则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勾结朝臣,应当是有利益交换。
就是不知道贺铭拿出来的是什么。
不管怎样,对于李仲林来说,这绝不是好消息。
与靖安司是竞争打压关系的绣衣卫,与李仲林不死不休的贺铭,都是敌人。
所以,不管贺铭到底想干什么,都必须抢在绣衣卫前头查明真相,先下手为强。走敌人的路,让敌人无路可走!
李仲林这样想着。
但靖安司的卷宗,李仲林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
厚厚的卷宗中,每个干系人的审讯都是一笔事无巨细的流水账,令人看得昏昏欲睡。细节处却常一笔带过,从现代人办案的角度看,该探查的问题基本全是空白。
这也叫卷宗……怪不得查不下去,愚蠢的古人啊!
如果绣衣卫的卷宗也是同样水准,那我就放心了。
李仲林感叹着,装模作样地翻了翻卷宗,闭目沉思。在脑海中用演绎法搭建脉络,还原案情,以此来进行推导、假设。
良久,他睁开眼睛,问道:“贺家的人在不在靖安司手里?”
李景年沉声说道:“绣衣卫移交了一半人给我们关押,不过全都是些下人。真正的贺家人全都在天牢里,绣衣卫坚决不肯交人。”
“这些下人已经审过,动了刑,什么也没问出来。”
“下人?动刑?”李仲林略一思忖,脸上露出笑容。
……
一个时辰后,关押在靖安司的十几名遍体鳞伤的贺府下人被提出牢房,押解到某处小院,噤若寒蝉地看着四周凶神恶煞的官差,小声啜泣着。
台阶上站着一位年轻的官差,黑色的獬豸制服衬出身形挺拔,笑容和蔼可亲。
见人都到齐了,年轻官差看着下人们,笑眯眯地说道:“请大家来,是想玩个游戏。你们听说过,真心话和大冒险吗?”
下人们略微骚动,没明白官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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