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阁内,几株紫藤花开得正旺。一串串的花垂下来被微风吹动,引来一群群色彩斑斓的蝴蝶起舞。连空气中都散发出迷人而又淡雅的清香。
白溪坐在藤椅上,望着这景色怔怔出了神。
当年,在云微庄追杀原主的那波人,至今生份不明,连师父都能骗过的人除了他也不可能有第=个人,可他不会也不可能对一个八岁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下手。
而原主又有怎样的密秘会引来此等杀身之祸。
不过,如此看来这原身怕是来头不小。这可有得玩了。
那冥殿之主倒也是个狠角色,屡次三番地招惹幻影楼,又只像猫抓老鼠般的戏耍和玩弄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真是让人火大!
这几年幻影楼修养生息,不参与江湖是非,倒让那群人认为幻影楼真的没人了,不知道冥殿这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正入神想着,墙角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白溪也没在意,其实更多的是不屑,继续晃悠悠地躺藤椅上,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司麦从树上一跃而下,一把抓住了那个黑色身影。提着那人的后领,将她带到了云溪面前。绿竹也实在没力气了,能撑到现在也是不易。
白溪睁开眼,看着那人,眼角忍不住跳了下,有些诧异。
“绿竹,你这是怎么了?”
“主……”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幸亏白溪一把扶住了她,才不至于倒地上。
皱了皱眉,对旁边的司麦吩咐“搭把手,先扶她进去。”
司麦没有多问,将剑别在腰间,扶住绿竹,将她带进屋子。
将她扶上床,白溪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但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他说“快去找坛酒来,记得要烈酒!还有准备些纱布。要快!”
司麦听命立刻闪身出去找东西,趁着这功夫。白溪将绿竹的上衣脱去,果不其然,在她左肩有只断箭,而伤口正沽沽冒着血。
白溪皱着细眉将随身挟带的止血丸喂了她一颗,血也总算暂时止住。
司麦很快将东西找来,白溪由于着急所以也没避嫌,一把将东西接过去。将箭矢一个用力拔了出来,随后将酒倒在伤口上,而后又利落地包扎起来。
司麦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有些惊讶。
明明只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相府小姐,这熟练的动作,可不是一个闺阁小姐能做出的。她,到底是谁?
白溪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转身对上司麦那惊疑的目光,心里一咯噔。
这下麻烦了,刚才太着急完全忘记司麦还在这儿。
定了定心神,淡然自若地走向外间。把手洗干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倒了杯茶“在我八岁的时候,被父亲送进云微庄学艺。可说是学艺,也不过是每天做些租活罢了。”
手指摩擦着杯壁,凝望杯中漂浮的茶叶。通过余光观察他的神色。只是不知道他是掩饰的太好了还是根本不信她的话。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她也不慌,继续道“山上的生活很苦,物资匮乏。平时磕着碰着也都是小事,久而久之自己也学会了这些基本包扎上药。医术也仅学了个皮毛,真是遇人不淑。”
司麦的神色,松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掩饰下去。但却逃过白溪的眼睛。
“没事了,你先走吧。”
“是。”应了一声,一个瞬移就出了房间。
白溪正为此沾沾自喜的时候,却没料到,司麦会如此忠诚,竟然还是跟上官墨说了这事。
御花园的唤风轩内,上官墨正和上官炎在下棋。
在听到司麦说白溪扮可怜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药老若是知道自己的徒弟这么说自己你说他会是怎样的一幅表情。”
“她这么说不过是应付司麦,怕司麦告诉我。几年没见,谎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将手中的黑棋往棋盘上一放,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上官炎笑了声“还是小时候,那个胖胖的小丫头好,每次看见我,都会甜甜地叫哥哥。”
上官墨揉了揉眉,继续下棋,不在言语。
上官炎也适时地转移话题,“西域的巴铁王子挟其令妹以使节之名不久就要抵达墨朝。这事你怎么看?”
将手中的棋子落下“西域的王大限已到,命不久矣。而这大王子虽然是继承人,但手中却没什么实权。他的其他几个兄弟都虎视耽耽地盯着王位,边疆的胡人不断搔扰他们的边境。内忧外患,他此行前来,定是要借兵。”
上官炎看着棋局,才发现已无路可走。慢慢将手中的白玉棋一颗一颗放回棋盒。
“那你作何打算。”
“静观其变。”
上官炎嘴角含笑,站起身子望他“今天是朝花节,你还是出宫陪溪儿吧。不然她可是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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