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欲言又止地来了句“白伯伯,雨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无妨。”白以初摆了摆手,示意她讲。
“白伯伯,温姨娘身上的衣服,我若没看错的话是雨丝锦。这雨丝锦可是西域的供品,整个墨朝也就只有十匹。当初丞相夫人被册封二品诰命夫人时,陛下才赏赐了一匹给伯母。可那雨丝锦,为什么会在温姨娘身上?”简雨眨巴着大眼睛,佯装疑惑不解。
温韵在听到丝雨锦时,头上就开始冒虚汗,此刻更是心底猛的一颤。
白以初的脸色僵了僵,不知如何答道。
这时一旁喝茶的白溪,也将茶杯放在案几上,发出‘碰’的一声轻响。温韵的心随之狠狠一颤。勉强答道“简小姐,我身上的雨丝锦是姐姐送给我的,我本来推拒不要,但姐姐好意难却,所以我就收下了。”
简雨轻哼一声斜着眼看她“是吗!?”
白溪站起身来,走到温韵面前,脸色凉薄地紧盯着她身上的衣服。
客厅里针落可闻,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白以初,此刻也被白溪身上的气势所碾压。
白溪噗笑一声,“大家不必如此,今日是我回府之日。”听到这儿,温姨娘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白溪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向旁边的掌事嬷嬷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去,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我扒了!”
两位嬷嬷互看一眼,有些犹豫不决。
温韵听到这儿,立马慌了。朝白以初大喊“老爷,救救我!”
“白溪,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还有你温姨娘这个长辈吗?”白以初见她油盐不进,不免也有些恼怒。
白溪这是要造反啊!
白溪转过身来看他,脸上是一如即往的浅笑,只是那笑不尽眼底“爹爹,娘亲说过。这雨丝锦是要给我做身衣裳,可现在它却在温姨娘身上,女儿自是要讨个说法。”说着,又对着一旁的嬷嬷厉声吩咐“还不快动手!”
两个嬷嬷这次坚定了决心,上前一人按住温韵,另一人就去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温韵拼命挣扎着,死死捂住身上的衣服。吓得大喊“老爷救我!老爷救我啊!”
白以初气得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这个不孝女!”
这时,‘嘶啦’一声,温韵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红艳艳的肚兜让众人唏嘘不已。特别是那群男家丁,直勾勾地盯着温韵。
温韵惊叫一声,赶忙用身上的碎布捂住自己,可终究是欲盖弥彰。
温韵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哀求道“溪儿,姨娘错了,姨娘不该拿你娘亲的东西,求求你放过姨娘吧!”白溪无动于衷,淡漠地俯视她。
主位上的白以初,看着这一幕最后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旁边的侍妾们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白溪感到无趣,挥了挥手示意宫人们跟上,飘飘然地离开客厅。
“老爷,你怎么了?”
“老爷,你别吓妾身啊!”
……
现场嘈杂一片,最后还是简雨提了一声,众人才想起来去请太医。
简雨随即也追出来,跟上白溪一起去她自己的院子。
…揽月阁…
昔音推开大门,白溪和昔音走了进去。简雨打量着周围环境,鼻头一酸,有些心疼自家嫂嫂。
这里环境虽然清幽,但素朴得让人心疼。
院子不大,有几株紫藤花顽强地爬在架子上,正值春季,开得烂漫。院子里还有一个秋千,绑在一棵老树上。其它就什么也没有了。地上有很多残花落叶,也没有个人来打扫。
白溪对这些事,早已司空见贯。并无多大感触。
进了屋子里,还好些稍微有了一些家具,但看得出来已经有不少坏得了。
“嫂嫂,难为你了。”简雨伤感地望着她。
“这么些年,也都习惯了,没事!好了,等会儿我带你去客房。”白溪摸了摸简雨的头,安慰道。
本来还想着,给温姨娘的惩罚是否太重了,现在那一丁点的不安也化作云烟,随风而散。只恨不得,再去打她一顿。
“嫂嫂,可不可以,我今晚不住这儿啊?”简雨对着手指头,侧过脸不敢看她。有点惴惴不安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踮着脚尖。
正在烧茶的白溪打趣一声“怎么,嫌相府简陋啊?”
简雨急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好久没见傅哥哥了,有点想他。”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是嘟囔出声。低下头,脸上染上两片绯红。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简雨惊喜地道了谢,就朝后门飞奔过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