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度刚进门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下,还没有站稳就被两个人架了起来。
他啐了一口血,看清楚是刘永强以后骂了一句。
刘永强要的无非就是钱,可他明明不缺钱。他作为一个差等生,最大的优越感自然就在于看着这些曾经象牙塔里的佼佼者破残不堪,在他脚底下被他蹂躏。他过分的享受着这种快感。
魏文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同样也被人压着。刘永强把合同扔在江度的脸上,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想摆脱我可以”
他又招手开了一瓶酒,咂了一口。“一巴掌抵一万块,我要的也不多,利息也给你算个二十万。”
江度看清楚了他的用意,心里咬着牙透过刘永强肥硕的身躯看到角落里的魏文,还好没受伤。
江度脾气也冲,怎么能忍得了别人往他脸上打巴掌,恢复过来以后反身踢了一脚左边架他的狗腿子,正要再踹一脚的时候刘永强把魏文的脑袋摁在了桌子上。
“别动,你敢打伤我兄弟,我就让他好看。”刘永强肥腻的手摁在魏文的天灵盖上。
“江哥,你救我,你救救我”魏文本就白皙的脸上,因为重力的挤压变得扭曲发红。
江度收了脚看向桌子上的魏文,一脸心疼。“丫的,你放开他!”话还没有落地就再一次被人狠狠地压倒架了起来。
KTV门前被江度踹到的红发男看到江度已经被控制住了,爬起来打算报仇给他一脚。却被刘永强喝住。
“俗话说,这打人不打脸,阿明,你过来,他踹你一脚,你扇他两巴掌。没事儿,他不敢还手。”刘永强嘴角向上,发出哈哈哈的猥琐笑声。
啪!啪!
江度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这阿明也是心狠手辣的主,使了很大的力气抽到他的脸上。
抽完以后自动退缩到刘永强背后,狗腿子般的帮他控制住了魏文。
“行啊,你不是就想扇我两巴掌吗?可以,你先放了他,我在这里随便让你打。”江度被打的头昏,眼前的形势对他们根本不利。
“哈,果然呐”刘永强淫笑一声“你这么护着他,心疼了?”一把薅起魏文的头发,让他的脸正对着江度。
“我早就知道你们俩不是什么正当关系,看来,被我说中了。”刘永强说完,他的小弟们也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你们俩在这做一回,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
“对啊,也让我们长长见识,看两个公野狗怎么……”
江度能忍受所有对自己的打骂,哪怕是揭露他和魏文的情侣关系。他都觉得他爱他,这是事实,不过如此。可是……他们太过分了,居然用那么恶心的字眼形容和侮辱魏文。
他冲上去给了刘永强一拳,旁边的小弟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刘永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MD,给我上,反了你了”众人群起而攻之,他很快就败下阵来。魏文挣脱开来帮他挡了一下,也在慌乱中挨了一啤酒瓶子。
中间来了两个服务员听见响动,刚打开门看见是刘永强一伙子也立马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被打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刘永强揉了揉手腕拍了拍江度的脸,“行啊,还挺伉俪情深”。江度这会儿已经说不出话来,这群人一看就是惯手,打人不往明显的地方打,专挑肉多的地方下手,直愣愣的给了他肚子和屁股上好几下。
魏文身体本来就没他好,挨了一啤酒瓶子后倒在地上就再也没起来。
刘永强伉俪情深四个字刚说完,KTV包厢的门又被打开了,他站起来瞅了眼门口,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去就蔫了,来的不是别人,是他爹刘伟国。
老爷子径直跨过魏文给了刘永强一巴掌,“你一天天就知道给我惹事!还不赶紧处理了,跟我回家。”
刘永强摸着脸上被打的发红的肉,斜视了旁边的阿明,意思是让他赶紧把这两个人处理掉,“还不快点,等着警察来?”老爷子转头就走,刘永强屁颠屁颠的跟着老爷子回去了。
刘永强走后,他的这些小弟,以阿明为首共六人,把江度和魏文放在了两个面包车上。
阿明开车带着另外一个黄毛和江度,其他人和魏文一辆车。
一路上车并不好走,颠簸了两下就疼醒了江度,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有发现魏文。车上除了他以外就两个人,一个主驾驶一个副驾驶,两个人正听着收音机侃大山。
江度伤的很重,稍微动弹一下身上就疼的冒汗。面包车的窗户都是加了黑色遮光,大晚上的他根本看不见外头的情况。
阿明途中接了一个电话,他在面包车中间的座位侧躺着不敢动,耳朵却支棱起来听他们的对话。对面人说话声音很小,黄毛特别有眼色的关了收音机。阿明单手转着方向盘,另一个手开了扩音,电话里的人正是刘永强。
“阿明,刚得到消息,高速路口有条子,你聪明点儿。”
阿明明显愣了一下,面包车差点熄火。“强哥,那我们还上不上高速,那两个人现在还在我们车上。”
“你个蠢猪,我不是让你处理干净?警察要是查到我头上坏了我的生意,我要你好看!”刘永强气急败坏的骂了几句,也懒得跟他废话“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把人给我扔下去,我的货今晚必须连夜给我送出省。”
“好的好的,知道了强哥”阿明等对面挂了电话,和黄毛对视了一眼。车速减缓,黄毛下了车把他拖了出去,他的脑袋磕了好几次柏油路面。
等面包车的发动机声已经听不见了,江度才爬起来看了看周围。马路附近的杂草堆里,丝毫没有魏文的身影。他脑袋疼的发昏,才看清楚地方,好巧不巧正好是小镇东边的野地里。
那时候市政修路砍了卖包子刘婶家的两颗枣树,他年纪小跟着来看过热闹。踉踉跄跄爬起来走了几步,摸着手机又给魏文打了电话。
“该死的,没人接。”江度就沿着野地的阡陌往镇上的方向走,不敢回到马路上,怕后头那趟面包车发现自己。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到镇上的灯火,星星点点的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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