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是万公公轻敌,低估了对手,一时大意才让贼人……”
东厂副督主睁眼说瞎话道。
“低估?”雨化田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是低能!”
“你们东厂的所谓几个高手都让人家屠戮殆尽,司礼、监掌、印房……就快轮到你们几个了。”
“放肆!”
东厂另一个高层大怒。
“坐下!”
副督主制止住他,自己拿起一杯茶,抿了抿。
雨化田泰然自若,继续道:“躲在庙里叹气有用吗?咱们当官的都是替皇上分忧的……”
这一次是东厂副督主打断了雨化田,只见他伸出手掌示意雨化田停下,语气轻蔑道:“西厂算什么东西?你们西厂设立不过半年,你有什么资格替皇上分忧?”
话音刚落,副督主就猛地将手中茶杯甩向雨化田,只见雨化田毫无动作,茶杯飞到他身前三寸时突然爆开,茶水却往东厂一众头目身上淋去,逼得所有东厂头目离开椅子躲避。
这时,西厂的二档头谭鲁子走了进来,附身在雨化田耳旁说万贵妃急召。
雨化田面不改色,继续道:“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
脚下轻轻一踩,地板就龟裂开来。
“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
雨化田站起身,摸了摸旁边的椅子,“还有,你听好……”手一推,起劲透过整排椅子,排在最前面的那张椅子猛地爆开。
“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雨化田走出殿外,回头问了一句:“这样,够不够清楚?”
一众东厂高层注视着雨化田离开,心里极度不爽,可又能怎么样,雨化田受宠不说,武功也在他们之上,只能在暗地里默默诅咒雨化田不得好死。
“恭送雨公公。”
雨化田走出大觉寺门口,突然听到一道声音,一路走来碰到无数东厂之人,没有一个恭送他的,不禁有些好奇。
转头一看,这不是一开始那个报信的小太监吗?雨化田来时一心想杀杀东厂的傲气,然后把抓捕赵怀安之事揽在西厂身上,借以向宪宗表现西厂比东厂更强。
因为雨化田很清楚自己今日的权势几乎都是靠万贵妃得来的,宪宗宠爱万贵妃,所以爱屋及乌之下设立个西厂。
半年来西厂虽然发展迅猛,但职权还是限于宫内,最多涉及到京城,不像东厂有权利到全国范围内缉捕犯人。
雨化田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他要彻底取代东厂的地位,甚至更进一步。
因此他完全没有多看这个小太监一眼,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小太监不简单,以雨化田的武功造诣,一眼就看出小太监是个练家子,而且绝对不是野路子。
这小太监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武功却不在东厂副督主之下,如此人才居然沦落到看大门的地步,雨化田感慨无怪东厂这些年来一直走下坡路。
雨化田走到小太监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雨公公的话,奴婢叫曹正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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