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后断崖下面有一个山洞,往里看深不见底,洞口有正气门弟子把守,进出人员都要出示令牌。
方雷大咧咧走过去,从腰间掏了半天拽出一块令牌,随手扔给守卫。
“原来是总务使者驾到,有什么需要兄弟们效劳的吗?”
守卫队长验过令牌,恭敬的问。
方雷从他手里抽过令牌,生硬说道:“不用了,本使自己进去就是了。”
“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吱上一声就行。”
守卫队长说着朝里面一扬手,铁门慢慢向上打开。
方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走进铁门,径自向下行去。
旁边另一守卫道:“这位使者有点儿眼生啊?”
队长翻了翻白眼,讥讽道:“你见过几位总务使啊,净往脸上贴金。咱们只认令牌不认人,管他今天来的还是明天来的。”
“队长说的是。”
方雷身上有从偏殿搜来的令牌,行事非常方便,路过有岔路的地方随便打几句官腔,立刻就能得到指示,很快到了一层水牢外面。
一闻到里面传出来的气味,方雷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正气门太过分了,就算不承认他这个客卿长老,随便把沅硕轰走就是,竟然还把人抓起来了,而且还丢进水牢里。
方雷如果不能以牙还牙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实在对不起他这个客卿长老的身份了。
所以当牢头牛气哄哄向他索要提取犯人的批文时,直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咔嚓一声捏碎了喉咙骨。
旁边几个狱卒顿时惊呆了,张嘴刚想要喊叫,一道寒光掠过,几个人同时脑袋搬家,尸体滚落水牢里面。
“玛的,非得让我自己动手。”
方雷骂着,连牢头的钥匙也懒得去捡,在水牢上面的铁栅栏上走过叫道:“沅硕,沅硕,你还活着吗?”
水牢里面鸦雀无声,活着的犯人抬头向上,黑不溜秋的只剩下两只眼珠子骨碌转动,盯着方雷大气都不敢出。
有人看出苗头,准备在方雷找人的同时搭个顺风车,于是配合着沉声叫道:“都别愣着啊,快互相问问,谁叫沅硕啊?老兄,你是找沅硕吧?”
方雷道:“对,沅硕,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大概两个月前进来的。”
水牢里面响起一片低语声,都在相互询问。
忽然有人叫道:“这里有一个,大概就是月前进来的,也是个年青人,不知道是不是……”
方雷连忙走过去,只见下面几个人哗啦一声把一个人提了起来,叫道:“是不是他?嗨,兄弟,快醒醒,有人来救你了。”
可是摇了半天,那人只是摇晃脑袋,竟然没有醒过来。
有人机警,把手在脏水里涮了一把,仔细的在他脸上搓了几下,露出一张瘦削、被泡的有些浮肿的脸来。
方雷拽出三棱剑,铿的一声斩断两根铁栅,伸手把他提了上来,拿衣袖用力给他擦拭了几下。
脸虽然肿了,但是眉眼、鼻梁、发髻大致还能认出来,正是沅子风的长子沅硕。
“正气门,我方雷跟你没完。”
方雷恶狠狠叫道,正好见下面几人都跳了上来,于是道:“你们几个帮把手背着他,我带你们出去。”
众囚当然求之不得,有力气的抢着上前背起了沅硕。
有人道:“恩公,事已至此,不如把兄弟们都救出来吧,咱们出去时也好有些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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