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的警车停在了阿卡姆疯人院的门前。

“哦，真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风啟感叹道“话说我记得自己次好像是把这里给烧了来着，现在却一点看不出经历过火灾的样子。”

“那是因为它专门为你们这些疯子而加固升级了一遍。”说着，警员粗暴的推着风啟走进了阿卡姆。

而一旁的典狱长已经等待许久“哦，感谢帝，你们终于把他给抓起来了。”

“其实是我自己想要进来。”风啟撇了撇嘴“要不然这几个警察已经被肢解了。”

典狱长没有理会风啟的疯言疯语，在和几个警察客套了几句后就迫不及待的叫人把风啟推进了特质牢房。

“嗯，看样子确实是升过级的阿卡姆。”风啟稍微打量了一下如今的阿卡姆，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他的牢房门被换成了电子锁。

“好了，现在你要被永远禁足了，听懂了吗你这个疯子！”典狱长冲着风啟怒吼道，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所承受的所有压力一起发泄出来一样“没有自由时间，没有心理访谈，你的一切权力都要被彻底剥夺！”

说完，典狱长转身就想要离开，他实在是受够这群疯子了，如果不是职位所需他甚至不想和小丑说哪怕一句话！

“你确定吗？”这时，风啟的声音幽幽的从背后传来“我炸了一座银行和一座废弃工厂，你确定人们会对此不感兴趣？”

典狱长的脚步微微一顿“你什么意思？”

小丑笑着说道“很简单啊，人们最喜欢的就是过度解读某些东西，并从中活动他们想要的答案，所以一定会有记者过来采访我，并将我的所作所为曲解成种族压迫的后果。

其实事实是不是那样都无所谓，但人们就喜欢这种戏剧性的展开，那么，亲爱的典狱长……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典狱长缓缓转过身，看见的正是那洋溢在小丑脸的，疯狂的笑意。

“蝙蝠侠很厉害，他的武器是自己的头脑和身体，但我的武器更加厉害。

因为我的武器是人性。”

“你……”典狱长咬了咬牙，他很清楚眼前之人所说的并非危言耸听“你想要什么？”

他很清楚那些记者就像是鲨鱼一样，但凡有一点腥味他们都会闻讯赶来，也很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拒绝记者的采访，否则根本不知道对方会写出什么东西放在明天的新闻头条。

同样的，他也知道这世界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其他人的贱人和圣母婊数不胜数，那些普通的市民在平时过得不如意，但只要有一个锲机这一切都会向着特定的地点发泄开来。

如果是一般人或许不会在意，昆西典狱长不一样，他还想要继续往爬，甚至想要去竞选哥谭shi长的职位。

因此他才会百般讨好哈琳·奎泽尔，因为支持这位研究的是韦恩集团，而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当典狱长也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慈悲。

可才阿卡姆跑出去的小丑却将他辛苦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

“你似乎是再苦恼着什么。”风啟站在牢门前，嬉笑着看着典狱长“或许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比如我在其他地方也会越狱，并且比在这里更加高效。”

昆西沉默了。

他明白眼前之人的意思。

自己将他送往其他监狱并协助他再次越狱，以自己的人际关系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相比之下阿卡姆的安全系数就也不会在那么低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但……

真的要这么做吗？

昆西冷笑一声“我可不会你的当，在这里给我收起你的小心思。”

“这可太让人伤心了。”风啟惨白的脸依然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过我还有其他主意可以帮你，比如把所有穷凶极恶的罪犯都聚集在一起，这样也可以显现出你的劳苦功高……”

“我会考虑的。”昆西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风啟的话“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风啟道“很简单，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把曾经红头罩帮的首领威廉调到这里，第二……”

说道这里，小丑微微顿了一下，舔了舔舌头继续说道“哈莉·奎茵。”

“哈莉奎茵？”昆西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阿卡姆的心理顾问哈琳·奎泽尔“不行，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这么激动干什么？”风啟继续说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的，只是那个女人心里有着疯狂的种子，我期待它发芽生根的那一天，这很有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但请记住：堕落才是最美的。”

***

事后，谁也不知道那一天小丑和典狱长谈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典狱长不再限制他的自由。

“怎么样？很有趣对吧？”风啟声情并茂的对着哈琳讲解自己是如何炸毁一家银行的“当时那些人可真是愚蠢，他们明明是有机会逃跑的，却因为自己的懦弱而丧失了性命，蝙蝠侠也是一样的天真……”

“我能打断一下吗？”哈琳问道“对于受害者的家属，你是否曾经有过愧疚？”

“愧疚？”风啟嗤之以鼻“所谓的愧疚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每个人都能够理所当然的去践踏他人的存在，却有假惺惺的说自己很愧疚很自责，但实际大多数时间人类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不仅如此，人类的文明，人类的历史，人类的传承……这一切都毫无意义！这座城市里的人每天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去奋斗，最终的结果却也只是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整个世界就是一个谎言，人类传承谎言，人类编织谎言，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哈琳一边记笔记一边插嘴道“但人类就是依靠这种谎言所形成的秩序才能保持理性。”

“没错。”风啟笑道“被这种谎言奴役终生是人类的宿命，而发现了真相的个体则被称之为是疯子！”

哈琳·奎泽尔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看向风啟的眼神第一次变得有些……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