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了一阵,沈溪突然想起那个人,觉得自家二哥肯定知道,正犹豫着要不要问,沈越那边先开了口:“今日在学堂有没有遇见什么好玩的呢?”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问,那个人总让她有点挂心。
顿了顿,便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给了二哥,听到那人磕破了头,沈越皱了皱眉,沈溪几乎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叫谢千尘,是·······”
沈溪等着,但二哥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告诉她不要因此事太过害怕。
随后便离开了,沈溪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但以她现在的状态也没办法仔细想这些事情。
回到自己房间,金枝在侍弄着花草,海棠的味道有些淡,却让沈溪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人。
沈溪自问在上辈子短短的时间里,似乎并未有人对他有这样浓烈的感情,这样让人招架不住。
当天夜里,沈溪做了梦,又回到临死之际,但这次却是以一个傍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一切,陷阱中的“自己”伤口皮肉外翻,几乎不成样子,梦中的时间不太合理,她几乎一傍观者的角度默默陪伴“自己”好几天,直到那阵马蹄声响起。
“小姐,小姐”
沈溪从梦中醒过来,还有点恍惚,她有预感,接下来那个男人便会出现,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看一下那男人的脸了,沈溪想。
这梦有点扰人,沈溪觉得这一晚好像没有睡过一样,身体实在疲乏得很。
这严重导致了她无法集中精力,以至于夫子叫她那么多声却没有听见。其实听见也没什么用,她好武,本就不喜欢学这些,但这不尊师的态度却不行。
沈溪这以溜须拍马见长的夫子尤好面子,沈溪再三不理他,无宜让他老人家丢了脸,乖乖,这可不行。
于是便将她也罚到暗室······
谢千尘也在那。
沈溪摸了摸怀里的伤药。
暗室门前,沈溪没由来的紧张,不知道待会说些什么与人搭话。自家二哥说过与人交谈乃是一门艺术,但无奈自己一直没能掌握,如今到用的时候了,只能懊悔当时没多学几句。
进了门,那人正伏在桌案前抄写。暗室不大,也人如其名般不太光亮。只有上方开了小窗的地方进来几缕阳光,洒在书桌上,也洒在了谢千尘身上。
这·······有点好看
沈溪轻轻的走了过去,发现谢千尘并没有在抄写,手撑在额头上,他似乎睡着了,但又睡得不是那么安稳,眉头一直皱着。
沈溪蹲在书案前,隔着一张桌子,发现方才有头发遮挡,看不太清,如今蹲了下来才看到谢千尘头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只是将血迹擦了。
她从怀中拿出伤药,想将伤口处理一番,却在抬眼时发现面那人醒了。
又是那双异瞳,这么近,沈溪将手中的伤药握紧了一点,而面前那人察觉到他的动作,将头偏了偏,看向一边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