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观察了守卫没有注意这边,一起移动到了牢房最角落里开始商讨。
“现在的当务之急在于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呆在这里,关进来已经一天了,想必你的母亲在家也十分担心吧。还有你的弟弟独自在那边你也很不放心吧,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陶杰桢说道。
“那陶先生的意思需要子期怎么配合呢?”林四柒看着他问。
“很简单,做一计骗过他们即可。”陶杰桢靠过去低声说:“我需要你和我发生争执,让他们相信我和昨天的游行的背后有关系。然后让他们把我带出去审问,然后我有把握让我们能够和他们关在一起。”
让自己和林四柒能够和大家关在一起是陶杰桢的第一步计划,这样可以至少能让林四柒先安心下来。
两人经过简单计划以后,林四柒不免疑问:“那这样我们也出不去吧,你可能还会受伤啊!”
“听我说,首先要让我们和他们在一起,出去的事相信我昨天没有回家,舅舅就会派人打探消息的。”陶杰桢有条不紊地回答。
“那我们再等两天行吗?我们这样你会受刑的吧!”林四柒很担心。
“让你和弟弟在一起,他还那么小,而且我打算让狱卒传递消息出去,我必须出这个牢房。”陶杰桢与林四柒对视的眼神充满坚定,林四柒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何况再多等几天母亲也一定会很焦急,而且梵森歌舞厅那边也还没有交代,等到要演出的晚上,罗妈妈那想必也要乱一锅粥了。
林四柒拿定主意以后,两人便依照计划大吵大闹引来了守卫。
“里面在干什么?别给我在里面闹!坐牢都不安分!”守卫不耐烦的拍了拍牢房的栏杆,示意她俩安静点。
“两位大哥,等等!”林四柒跑过去,一把扯住了守卫的裤脚,说:“他和那些乱党是一群人,他说昨天的游行背后势力,他都知道。”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其中一个守卫蹲了下来注目着林四柒,林四柒点了点头,守卫站了起来与旁边的人耳语:“听说上头一直在找是哪方势力作对,这小子要是知道些什么,我俩可就立大功了,还需要轮班在这阴暗的大牢搞什么?”
另一个守卫,半信半疑的问:“那如果不是他该怎么办呢?”
只见那个先说话的,一巴掌呼在刚说完话的矮守卫头上,然后说:“你是不是傻,我们让他是,那他不就是吗!如果不是,那也得是!”
两人相视,然后一同笑了起来。林四柒担心的回头看了看陶杰桢,陶杰桢摇了摇头,让她安心。
然后被两个守卫带了出去,守卫二话不说直接讲陶杰桢绑在了架子上,拿出了辫子淬了水说:“说!你和那些乱党什么关系?谁指使你们这么干的?”
“你凭什么就给别人扣上乱党的帽子?”陶杰桢反驳。
“好啊,还说你不是乱党,你这些话不就是乱党的说辞!”那个高高壮壮的守卫,拿着辫子就开始抽打陶杰桢。
“我跟你说...你聪明点,听我的...”由于疼痛陶杰桢说话断断续续。
陶杰桢又说:“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能给你们。”
听到这句话,那个高高的守卫停下了手,问:“你说我们想要什么?”
陶杰桢低头示意自己的手腕,那个矮子守卫走了过去,粗鲁地扯陶杰桢的袖子:“哟,看着就是一块好表。”矮子把手表拆了下去。
“我不是什么乱党,这里也没有你们想要的乱党,他们都是学生能干什么?我故意让你们把我带出来就是想请二位帮个忙。”陶杰桢说完一段话,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要我们干嘛?”手表这时已经到了高个手里他用衣服擦了擦,又反过来看看。
“这块手表给你们,你以我们和那群学生是一伙人的名义把我们合为一个牢房,这不难吧!”
“就这么简单?那你这一顿打也不值啊!”高个守卫打量着他,陶杰桢身上的西装被抽的裂开,有血从衣服里渗了出来,看着惊心动魄。
高个守卫又去拿了一把尖锐的刺刀,走进了陶杰桢,拍了拍他的脸:“要说你是乱党给你并过去,可不是辫子轻轻扫两下就说的清的,画押。”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想让我当替罪羊给你立功,未免异想天开。”
陶杰桢话音刚落,高个守卫便像被惹火了一样一把捏紧了陶杰桢的脖子:“我看你还怎么说话,就知道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不知道自己是阶下囚吗?”
“10万。”陶杰桢憋出两个字。
“什么?”矮个守卫本在一旁写着画押状,听到10万立马跑去将同伴的手掰开,“你说清楚,什么10万。”
陶杰桢努力调整呼吸回复守卫的话:“你俩知道祁小楼吗?给他带话,说侄子想家了。话带到了,事成之后给你10万。”
“那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万一不给怎么办?”
“我口袋有块手帕,你带去给祁爷。讲不好他还给你打赏,无论如何只要我出去了都给你10万,你俩稳赚不赔。”陶杰桢引导着小鱼儿要上钩了。
“好。”两个守卫答应了。然后恭恭敬敬的给他解开了,又将林四柒从隔壁牢房扯出来,关进来陶杰桢指定的林子杰所在的牢房。
林四柒看到浑身被抽的到处是伤的陶杰桢,心里不是滋味。总觉得别人是因为自己,但是又碍于面子不知道该怎样去表达。
林四柒抽出了自己口袋里的丝帕,走过去给躺在一旁的陶杰桢擦着汗,一个大学生走来了:“我来吧,我是医学生,我可以给他包扎。”
林四柒看了看过来的人,一个很斯文的男生,“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大学生?”
男生扶了扶眼镜说:“是,他们抓人不需要理由。”手上利索的给陶杰桢脱下了西装,然后撕开了衬衫:“这位先生,我们现在没有工具只能简单给你做止血包扎。”
陶杰桢忍着痛点了下头,只见那医学生吩咐林四柒讲撕开的衬衫系成结给陶杰桢包扎起了伤口,然后林四柒扶着陶杰桢,陶杰桢借着林四柒的力,头靠在她肩膀上,医学生帮他穿上了西装外套。
“好了,先生你好好休息。”医学生再次扶了下眼镜打算离开。
林四柒叫住了他,“我叫林子期,先生怎么称呼?”
医学生恍然一笑:“周琛颜,XX大学学生。”
“感谢周先生,我是陶杰桢。”陶杰桢点头以示感谢。
“陶杰桢?!家父曾带我去参加了陶先生的归国宴,就说为何看二位如果眼熟。这位想必是那天演唱的林四柒小姐吧!没想到二位居然是朋友。”周琛颜讲是在他乡遇到了故知一般,在牢狱里遇到曾见过的陌生人都显得十分亲切。
“没想到和颜兄也有如此缘分,真是缘分,接下来几日也得承蒙颜兄照顾我的伤口了。”陶杰桢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