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妈和少女一直在青年身旁忙前忙后,起初前几天村长和秦医师都会来查看青年的状态。但接连几天青年都没有苏醒的迹象,村长也就没有再频繁地前来探病,只有秦医师日日把脉,
秦医师每一次来都会用自身的神元扫视一遍青年的身体,但他越看越离奇。他发现青年的天府和帝宫虽然残破不堪分崩离析,但是产生的碎片竟然被一种奇特的力量牵引到一团,在天府里不断翻滚涌动。
“奇怪,当真奇怪,闻所未闻。”秦医师捋着胡须皱眉说道,另一只手还在不断把脉巡查。
少女安云此时正端来茶水听闻秦医师喃喃自语,问道:“秦伯伯,怎么了,房间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秦医师沉吟,收回把脉的手,指着青年说:“房间到没什么问题,但他很奇怪,他的脉象平稳异常,但思维却陷入沉睡,不过我已经感受到一丝律动了。”
秦医师伸出两根瘦长的手指,对着少女摆着。
“不出两天,他应该就醒了,但这里有没有问题我就不知道了。”说着指了指脑袋。
少女看着床上的青年,神色有些复杂。
“有劳秦伯伯了。”
“小云啊,你长大了,应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必执着于眼前。”
秦医师看出了她是情窦初开,有意提醒她。
“小云明白。”少女脸刷得红了起来,找了个借口把秦医师支到了院子里的凳子上。
安云倒好茶水递给胖胖的陈妈和秦医师后落座。
陈妈和秦医师眉来眼去不知在暗中交流着什么,忽然陈妈咧开她那圆润的嘴巴问道。
“小云,那个小青年醒了你打算怎么处置呢?”
神思刚要放飞的安云突然被问到,两只略带皮茧的小手捏着布衣搓来搓去怯怯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应该不是这里人,我想他应该会离开这里吧。”
陈妈嬉笑道:“我看小云是看上这野男人了,你说是吧秦医师。”
秦医师乃是一副丰神俊朗的中年形象只不过留着那一撮短短的胡须略显一丝年老,但此刻也不禁抿嘴笑道:“小云若是喜欢,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们也把他绑了给你做男仆!”
安云羞红的的脸上更加了一抹滚烫,她早已到了出嫁的年龄,只不过村中的大人们都不愿让自家的白菜给外头的猪拱了,所以安云每次离村到城里时都带着面纱穿着粗布麻衣,甚至还有一两个老哥哥或者是老妇人跟着保护她。
从小被保护的她根本没有接触过外界的男人,但她也从没埋怨和嫉恨过村中的长辈,她知道他们的良苦用心,因为自己的容貌的确十分容易招来麻烦。
早在她十五岁那年,一次不小心在外打渔回来,碰上一个出来游猎的富家子弟,恰巧那日她没有携带面纱而且是刚用海水洗过脸,赤着脚往回走。那绝美的容颜令天地都黯然失色,更何况这等色欲熏心的纨绔子弟呢。
那富家子弟在大老远就看到了安云的靓丽之姿,马不停蹄的跑到她的面前,当面就要娶之为妻。小安云哪里见过这般如狼似渴的人儿,连忙拒绝,并言称自己才刚到及笄之年,还不想出嫁。
可是这人哪管这么多,自己家中及笄之妻妾多的数不清,不怕再多一个,说着便要将小安云扛起来带回家。正当他要行动时,平日里守护小安云的老妇人们赶到了,不待那富家子弟多说一句便三拳两脚将他踹飞。
这一打不要紧,可没想到的是这纨绔竟然是一个大世家权贵的嫡孙,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一群高手赶到这个小渔村,吵着要人,扬言如果不交出小安云便灭了这村。
年仅十五的小安云躲在一群老妇人守护的房中,从纸糊的窗户里看着外面一触即发的人群。
就在这时村子这方的人群忽然向两边让开道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这中年意气风发,身上带着一股药香味,浓郁却并不强烈刺鼻,让人闻了心情舒畅。
这中年倒是文质彬彬,上来就先问道:“阁下光临我冥海小渔村,让我等蓬荜生辉荣幸万分,不巧我村村长今日外出办事,便由秦某暂待,敢问阁下所来是为何事呢?”
那纨绔脸上还有前晚给打出的血包,但依然掩盖不了他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他高仰着头颅说道:“昨天本公子在这破渔村游猎,见你们这里有一个绝美的小娘子,本公子心生怜爱欲娶之为妻,却不巧被你们村的老太婆拳打脚踢,伤成如今这幅模样”,说着指了指脸上的包,旁边的人不禁暗笑,“但本公子慈悲为怀此事既往不咎,今日还特意带来厚礼迎娶那位姑娘,还请诸位将那姑娘交出,这样一来我天海世家与诸位喜结连理岂不皆大欢喜!”
他越说越兴奋,脸上洋溢着扭曲邪恶的狂笑,言罢拍拍手掌,两边的随从从后方搬来两大箱东西,打开一看,刺眼的亮光闪瞎在座的各位,里面竟是满满的奇珍异宝。纨绔笑道:“只要诸位交出那位姑娘,这些便都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