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一片安静,都在抬头看着这个走进来的少年。
孟依也不例外。
她之前在北清读书,学校里不是没有过帅哥校草的人物,靳言安那狗就是北清有名的校草,学校的人都在传他俩是一对。可她跟靳言安从小就认识,真是一点都不来电。
可别想那些他俩之前谁互相暗恋谁,更别多想靳言安暗恋她,这些情况都没有,他们俩就是真实的朋友,老铁。
两人在一起,只有互怼看不顺眼。
靳言安也确实是身边只有她和时思子两个女生,而孟依在北清一中不知道为什么被评上了校花,她跟靳言安总是莫名奇妙的收到情书,两人都觉得烦躁,最后别人传他俩是一对的时候,他俩也就不澄清了,算是用对方互相挡桃花。
但她有着那些一般女孩的特点,虽然不喜欢校草靳言安,但对这些事也很八卦,经常问靳言安有没有喜欢的女孩,有喜欢的带给长辈看。
因为她和靳言安成天都在说,自己是长辈,而对方是后辈。
所以,就目前来看,江宁,是班里最帅的,也是今天在一中里看到的学生里见到的最帅的。
勉勉强强封个班草应该不过分,更何况,现在全班女孩都在盯着他看。
不过江宁长了一张桃花脸,一看就是桃花泛滥。典型的狭长的眸子一弯,就能惹来无数少女欢呼和掌声。
江宁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在众人的注视下直接走了进来,孟依只觉得一阵凉风吹过,随后径直坐在她后边。
还真是一个班的,就坐在她正后方。孟依也没多想,低头开始学习。
夏天热,孟依没看一会就开始犯困,趴桌子上睡了。
再醒来,都是午休结束了,孟依睡的胳膊有些麻。
下午第一节课又是高永征的语文课,语文课本来就是长篇大论,又在午后,更引得人犯困,孟依睡醒后去厕所洗脸提神,回来的时候正碰上班里的党派之分。
算不上党派,就是众人合伙欺负一个女孩。
徐梅梅把陆冷惜的书扔在地上,对着她颐指气使的:“离我远一点。”
陆冷惜站那里畏畏缩缩的不敢动。
“就你也能来一中,真是绝了。”徐梅梅推搡着陆冷惜肩膀:“还跟我同桌,画的三八线没看到啊?”
孟依打量着全班同学,明明所有人都在看,却没一个人上前。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施暴者,但人人都是施暴者。
这也就是在云林,地方越小,官僚化越严重。在北清,没有过这样的状况,至少孟依没遇到过,那里的人只拼学习。
“你...”陆冷惜犹豫着开口:“你的三八线画的太多了,我根本就没地方可以趴着。”
“你还嫌少?”
陆冷惜又低下头:“不是。”
孟依正想开口,一个慵懒的声音起来:“谁啊,这么吵?”
顺着声儿看去,孟依就瞧见江宁还未睡醒的朦胧眼,打了个哈欠,又不慌不忙的喝了口水,才缓缓道:“又是你啊,徐梅梅,咱俩初中三年同学,我可没少听你瞎嚷嚷,高中了你还不让我歇会儿。”
这个徐梅梅,也算是有名号的人物吧,家里给也给云林一中赞助了不少钱,又是捐书又是修塑胶跑道的,反正学校的人没少吹捧她,不过这些跟江宁也都没关系。江宁这人,平时不爱多管闲事,可吵着他睡觉,那就不一样了。
徐梅梅站起来,所有的人也都顺带着转移了视线,徐梅梅不满,但对着江宁还是好脾气,和刚刚陆冷惜说话时已经完全不是一个语气,换上了甜甜的笑容说着:“真不是我,她身上有臭味,我闻着难受。”
“我没有,”陆冷惜哭着解释:“我每天夜里都洗澡的,你不能因为我妈妈是收废品的就歧视我。”
再听不出来,孟依就是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