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爷惭愧地点头。

“那我还有可能回到原时空吗？”姜落灵声线里都带着紧张。

“应该回不去了。我制造时光机的时候，只想着回到过去，改变过去，连它重新开启了新的时空我都不知道，我就更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时空了。”马爷爷轻叹。

姜落灵却松了口气。

太好了。只要能留在这个时空，她并不在意她是从哪个时空来的。

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可是，当您再次启动时光机的时候，会把我带走吗？我是因为您上次启动时光机意外带来的，这次会不会也因为您启动时光机而消失？”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你放心。”马爷爷笑着看她，只是笑里有几分难过。

“您这么确定？”

姜落灵很是怀疑。

马爷爷连他开启了新时空并把其他人卷了进来这事都不知道，他又哪能保证她不会因为他启动时光机而消失呢？

马爷爷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笑道：“我很确定，因为我不会再用时光机了。”

姜落灵怔了一下，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

“我一直以为，我启动时光机影响的只有我和阿华。但是，如果还会影响到其他无辜的人，比如像你，我就不应该再用时光机了。

“二十多年来，我从死神手里一次又一次的救下了阿华，延长了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如果老天注定她短寿，那我一次又一次的救下她，已经是老天对我们的宽容和怜悯了。

“我不能再继续贪婪下去了，老天给我和阿华的时间已经够多的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我能对我和阿华的人生负责，但我无法对被牵连进来的无辜者的人生负责。”

马爷爷正襟危坐，双臂撑在大腿上，向姜落灵低下了头：“对不起，因为我的私心改变了你的人生。”

……

向沼送马爷爷回了小区后，又回了总统套房。

姜落灵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一边喝着温水，一边若有所思。

向沼过去贴着她坐下，把她拥在了怀里：“还在想马爷爷刚才的话？”

“嗯。”姜落灵脑袋倚着他结实的胸膛：“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就是当事人，但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向沼头埋在她的颈窝，贪恋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我也挺不可思议的，没想到竟是马爷爷。不过，幸好是马爷爷，让我知道了的确有时空穿越这种事，还杜绝了后患。”

姜落灵明白他的意思。

这要是其他人，她或许就永远无法知道，她是怎么来这个时空的。并且还有可能在其他人再次启动时光机时，从这个时空里消失。

“但我倒是挺理解马爷爷的做法的。如果我也有能力造一台时光机，我也会不断的回到过去，让我心爱的人幸免于难，永远和我在一起。”向沼低声道。

姜落灵“嗯”了一声。

如果是她，她也会一样。

也许爱到深处的感情，都是一样的吧，都是一样的自私又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