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再起,瑄珩抚平燕知许的头发,远远看向师父,抽出腰间软剑,飞身下场。
台上一片哗然,狂热的氛围骤起,距离较近的师兄师弟三五成***头接耳,旁若无人的讨论,大致意思就是瑄珩在元节试炼中向来点到为止,近年来更是压轴出场,表演两场,赢个彩头,如今,不仅守擂到最后,连剑都拔了,看来,对掌门之位,是势在必得吧。
正后方一位弟子颇有见解的分析:“大家都知道,瑄珩师兄一直作为接班人培养,尽管品行端正,武功高强,处事周到,但相比掌门,性格温润了些,掌门也是希望瑄珩师兄能借此机会震慑住所有的不服,所以瑄珩师兄一定会拼尽全力,机会难得,走,咱都去凑个热闹,都是一起长大的,真想知道,自己能差到什么地步!”
我忍不住回头,几位师兄弟陆陆续续的拿起武器,下场挑战,瑄珩从容应对,奈何人数众多,皆用尽全力,瑄珩渐渐体力不支,最后几个剑花失了力度,被躲过不说,肩膀处还负了伤。我与燕知许同时站起,师父咬着鲜花饼对我招了招手,安抚的示意我们坐下,我皱起眉头,与燕知许对视一眼,缓缓坐下,我相信瑄珩,但我实在容忍不了他在我面前负伤。
:“好一个北方至尊,好一个名门正派,师父,你不是最在意名声吗?若江湖人知道黎山掌门是通过这样血腥的方式选举出来,师父,您是否也要将自己逐出黎山啊?”
我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他来了,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只见他一把将紫竹殿的衣袍退去,露出原本的面目,回忆翻涌,封族长倒下时,他的阴狠狰狞与现在一模一样,我低头看着卫柏希突然握住我的手,便听到榆杨师伯的呵斥声。
:“放肆!我黎山内部之事,轮不到外人在这叫嚣!”
综绅冷笑:“外人?呵呵……大师伯,小时候您是最疼我的,耳提面命,说黎山的未来全系我一人身上,怎么,几年未见,我就成了外人了!”
藤萧师叔打断:“综绅,你破坏门规,贪心不足,欺上瞒下,沦落至今,也是咎由自取,如今上门叫嚣,是欺我黎山无人了吗?”
:“你们敢说对当年的事毫不知情?一朝惜败,英雄末路,我就成了你们的污点,呵呵……若当年我将封灵和祈灵珠全部带回,掌门金印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还会挂在这供门中弟子自相残杀吗?”
乔宁师叔轻笑出声:“综绅啊,抢祈灵珠是因为你的私心,你非要冠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还敢在这大放厥词,可惜没有如果,不然,你一定会知道,逐出黎山,已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综绅危险的咪紧双眼:“师父,事到如今,您还是不表态吗?”
师父一条腿立在掌门金椅上,漫不经心的开口:“瑄珩,你如今也这般无用了?不过几场试炼,就疲累了,外人都打上门了,你杵在那是当摆设的吗?”
瑄珩握着剑,盯着综绅,每一步都像耗费了周身力气,走的格外艰难。
综绅嘲讽道:“时瑄珩,从小到大,你得到的太多了,我一定会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不过现在,没空理你。”综绅转了话风看向师父继续说:“师父行事,还是这样,不给自己留半分后路,做徒弟的,实在心疼......”
:“瑄珩,给我弄死他!”师父大喊。
:“哈哈......明姑娘,你看,师父急了,难道不想知道原因?”
瑄珩凌厉出招,综绅抽剑抵挡,我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转头看向师父,师父仍是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我低头轻笑,推开卫柏希的手,抽出腰间软剑,飞身下场,综绅轻巧躲过,我拉住瑄珩:“我是明媚,说吧。”
综绅细细打量,眸光嗜血:“果然似曾相识,明姑娘,釜底抽薪,综绅佩服!”
我抬起手中的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解药交出来,我保证你安全离开。”
综绅大笑:“装傻,没关系,做师兄的也该让让你,既然你发现了,师兄不妨告诉你,没什么解药,他中的是溶血雪蚧,附在心脏上,直到喝光他最后一滴心头血,便会爆体而出,寻找下一个宿主。”
我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你去死吧!”
我飞身对准他的心脏,他提剑抵挡,瑄珩加入,不再迟疑,招招都在要他的命。
综绅借力跳到房顶:“真沉不住气,不想听我说完?”
师父出声阻止:“媚儿,不要听他的,师父没事!”
我回头看着师父额头沁出的冷汗,愈加烦躁,综绅适时煽风点火:“明姑娘擅长歧黄之术,不知对蛊有没有研究,溶血雪蚧,是天下至阴至寒之物,想解也容易,不过寻一块聚光石,以足够的光和热,烘烤每一寸血液,雪蚧溶了,也就没事了。哦,你得抓点紧,最多还有三天,你看到的就是鼎鼎大名的桐安老人,化成一滩血水,死无全尸。”
瑄珩咬着牙:“综、绅!”
综绅无所谓摆摆手:“所以,明姑娘,该你选择了,一般的聚光石也没什么用,只有祈灵珠,才能赶在发作之前,救下他。”
呵呵,终于扣到正题了,在这等着我呢是吧,行啊,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祈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