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被师父坑的好惨的不懂
不懂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了一眼手里的火车票,抬头望着候机厅如同教堂般的穹顶。
他左右两只巨大的旅行箱,加起来和他自己的重量差不多,背后的背包鼓出一大块,因为里面师父都懂塞—进了一只压力锅,编织袋里塞—着一床十二孔棉被,枕头和一只箱子捆在一起,护照叼在嘴里。
而不懂的上半身是一个宽大的袈裟,而下半身是打满补丁的裤子。
整一个就是从乡下初来大城市乍到乡巴佬。
其实不懂是打算买件好看的衣服来着,但临走的时候,想起师父今后的日子一定没什么钱,师父出老千的方式真的太水了,牌局上一眼就被人看穿。
为了不让师父被赌c的赵四砍成麻花,不懂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师父。
而这身行头是师父在不懂临走的时候送给自己的,而高压锅和一床棉被则是为了防止不懂半路被人卖了,在荒郊野岭顺路打点野鸡野鸭什么,自己生个火做个饭,完美解决生存问题。
毕竟日本这个地方,尤其是在东京,你拿着一个破碗去向路人化缘,会被警察叔叔以妨碍社会公共秩序为由遣送回国的。
可不懂觉得师父只是觉得这个高压锅太旧了,自己早就想买一个,现在正好可以顺水推舟。
师父的口头禅是:节衣缩食,自力更生。
在坐飞机的时候,机场保安大宝一看不懂这身装备着是吓得不轻,很明显这十七八岁的小和尚去日本不是去见亲戚,而是去送死。
“我敢打赌你在日本呆不够三天就要被遣送回国。”保安大宝和不懂讪讪的打起了赌。
赌注就是不懂手里面剩下的20000日元。
不懂很懂礼貌的接受这次打赌,还在和大宝握手的时候,用力把对方的手窝脱节。
看着大宝一声哀嚎的一溜烟朝医务室跑去,不懂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阿弥陀佛,佛祖,不懂并没有做错什么。”
不过,现在的不懂开始相信大宝说的话了。
日本真的是好大,好多人。
就脚下这个机场,就可以建40个迦叶寺。
出门的时候师父交代过不懂,对方会在机场出口处举一个牌子,会用中文写着不懂二字,只要看见这个牌子,不懂就可以找对人。
至于不会日语这个问题也不用担心,师父在录音机里面录了一些日语,对方问起来,只要摁下播放键即可。
可不懂在候机厅里面转了半天,垫着脚丫子四处张望,还是没有看见那一款神秘的牌子。
不懂想起了师父说过的一句话:犹抱琵琶半遮面。
一边的斑鸠伊吹也是和不懂一样的动作,举着牌子等了半天也没看见人。
伊吹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没有写错啊,不懂道长四个字,整整齐齐,清清楚楚,还是用中文写的。
四个字是不可能有任何错误的,自己还是在电脑翻译上面后,直接打印出来贴在寻人榜上的。
而事实上,也不能错怪伊吹,因为不懂是发现了这个牌子,但是看见后缀是道长二字,就直接Pass过去了。
因为和尚通常以贫僧,老衲自称,后缀应该是小和尚,道长是道家的称谓。
很快斑鸠伊吹就有些待不住了,她拨通了对方电话,却发现人工提示对方已经因为欠费而停机。
见鬼,难道对方耍自己么?
斑鸠伊吹不由的为自己的愚蠢点头,话说自己是真的太容易上当了,对方和父亲也就是萍水相逢而已,怎么可能会不远千里来帮助她解决眼前的道馆危机。
就在伊吹打算叫出租车打道回府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左手边不远处有很多人围在一起,看上去很热闹的样子。
“干什么呢,难道又是打架?”
伊吹不由想起最近在日卖台滚动播放的黑帮斗殴事件。
算了,还是不去观望的好,还是把时间用在后天的剑道比试上面吧。
“这位施主,请你放下这位女施主的钱包。”
刚刚回头的斑鸠伊吹突然打了个激灵。
她认出了这个声音。
斑鸠伊吹冲了过来,拨开厚厚的人群,果然是一个小和尚。
年纪和自己不相上下,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的稚气,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袈裟,下半身还套着非常不合适的裤子,看上去就像马戏团的小丑。
“你说什么?臭和尚,你赶紧放开我!”
穿着紫色衬衫的男人叼着烟,留着一头绿色的爆炸头,手上全是纹身,一看就是小混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