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满眼睛很是利索的从里面的僧人一一的扫过,直至。。眼睛落在一个满脸胡子的僧人身上。
“姑娘??”小和尚看着季雪满不说话,还莫名的笑的渗人,难道是在这里看见双目诡异的东西??
想起他夜里发现的,他莫名的脸色一白。
季雪满收回目光,发现年纪不大的小师傅,脸上越来越白,甚至,还隐约的冒出冷汗,不由奇怪了。
她难道长的吓人?连不说话,都把人吓的发抖??
“小师傅。。小师傅。。。”季雪满连唤了三声,才把眼前的小和尚唤醒。
小和尚满眼的惊慌,莫名的感觉周边有股寒风,突兀问:“施主,你觉不觉得,突然有点冷?”
这话问的,如此的峰回路转,叫人如何应对。
就在季雪满沉默之际,小和尚心底的恐慌,犹如一颗种子破土而出,势不可挡:“这位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季雪满一愣:“也行。。”
小和尚下意识抬头四下看了看,突然有了目标,带着季雪满走到门口的大树之下,微风吹过,煞是舒服。然而,小和尚的心,宛若在海中飘荡。
“不知道这位施主,刚才是否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小和尚见四处只有季雪满的和红豆,终于是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季雪满看着这位小师傅年纪不大,约莫才九岁,应该是从小就被平安寺收养的,在佛门之地,那个鬼不要鬼命了。
嘴角微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装作害怕,四处张望,压低声音:“小师傅,你。。。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听见季雪满的话,小和尚双腿止不住的开始发起了抖,哆哆嗦嗦:“师父们都说我是看错了,可是,我怎么可能看错几次。”
季雪满试探的问:“不知你看见的和我看见的究竟是不是同一玩意?还是说。。。”
小师傅瑟瑟发抖,忽然从胸口处掏出一把的符箓,递给季雪满一张,之后又小心的放好其他,念叨一句大佛无量,才道:“是个长得极其妖艳的女鬼。。”
“女鬼??”季雪满心头一跳。
“还不止一只,我发现。。应该有十多只。。可把我吓死了。。”小和尚战战赫赫的说着,不停的摸着手中的佛珠,才能稳住情绪。
季雪满心头豁然开朗。平安寺是不留女客的。那么,小和尚看见的。。十多个。。莫不是就是那些人。
“不知小师傅可记得,最后一次看见那些女鬼,是什么时候??”
“就在初九那日,那日我饿极了,在厨房找着东西吃。那曾想,又遇见了晦气东西。”
小和尚说的十分的真切,愣是把红豆丫头也吓到了。往四周张望,青天白日,没有那个鬼那么大胆吧。
“姑娘,我们还是赶紧为夫人点上长明灯就走吧。。”也太邪门了,出来一趟,先是遇见刺客,紧接着,又遇见个神神叨叨的小师傅。
季雪满点头,随即一脸正经严肃:“小师傅,我呢是平安寺季家的三姑娘,恰巧认识一位厉害的师傅,可道家和佛家终究是对头,若不然,还是可以让他来瞧瞧。。这女鬼要夜晚才出现,平安寺从来是不留客人的。也难办。。”
听见季雪满有办法,小和尚眼神一亮,连忙道:“夜里进寺庙,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位大师真的有法子吗??”
季雪满颔首:“那是自然。毕竟道家是以抓鬼驱邪为名的。”
听季雪满的意思,是肯帮这个忙,小和尚连忙道:“我平日也要跟着师父下山采买东西,不知道要如何联系施主?”
季雪满把一家铺子的名字留给小和尚,才道:“麻烦这位小师傅了,我想点个长明灯。”
季雪满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回到偏厅之内。
靖王妃在季雪满离去不久,也借口离去了,只留下季家的人。
季舒月是跟着季雪满身后走的,此刻还未见到人影,二夫人十分的担忧:“舒月怎么还未回来。”
“说不定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季雪满坐下之后,拿起茶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
“三姑娘,你这是何意,不会是诅咒我们家四儿吧。”二夫人就见不得季雪满那般张狂,明明是个丧母长女,还是个爹不疼的人。
如今被送来这里,竟然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说不定,她以后的婚事,都要在老家解决。
难怪她继母都看她不顺眼。
“我怎么是诅咒。我是期待呢。。”季雪满语气冷淡,嘴里说的话,让二夫人都被弄蒙了。
“我想问问三姑娘,你这刚来,怎么就欺负起妹妹们了。”三夫人也忍不住出声,纵然接收到老夫人的眼神警告,可是,她娘家本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来到季家之后,以为有个做官的大伯爷,能有好日子过,哪知道,还不如在娘家过得自在,唯一好处就是季家的男子都是不纳妾,不然,这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本来日子相安无事,哪知道,来了个三姑娘。。。
季家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都被她投湖瞬间给毁了个干净。
如今,都被人欺负上头了,她可忍不着了。
她从二嫂嘴里一打听,原来京城那边,也是有意思让她在这里定居,意思她如今就是个弃子。
颖儿那根发簪,还是她娘送的生辰礼物,怎么也要要回来。
“欺负??这是怎么回事??”季雪满拿着的茶杯往桌面上一放,哐当的一声,声音不大,却把三夫人吓了浑身一抖。
此刻季老夫人吃着茶点,仿佛对如今的状况恍若未觉。
三夫人见老夫人都不打算理会了,壮着胆子:“你看我丫头,身上的首饰本就不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连头上的簪子都被人坑走了,三姑娘,做人可不能这样。。”
季雪满目光落在季舒颖的头发一瞬,便收回视线:“若是一根簪子也值得三婶大发雷霆,我还回去便是了。也不是值得伤和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