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痕急匆匆的赶到地牢之中,一脚踹开了大门就往里冲。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他心中十分的慌乱,有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诞生。
他慌张地查看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都不是宋清繁。急得他大喊了起来:“清繁,清繁,你在哪里?”
宋清繁还在昏迷之中,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一直到他寻到最里边,才看到十字架上绑着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此时她一身黑裙,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她原本洁白如玉的皮肤,如今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那伺候她双手的刑具还挂着,在她断裂的
手上摇摇欲坠,更加加重了她双手的负担。
如今她已经像一个破破烂烂的娃娃,仿佛只要随便一动,就会支离破碎一般。
“清繁……墨无痕心疼得无以复加,看她伤痕累累,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小心翼翼的将她从十字架上放下来,她几乎瘫软成了一团。水忆初和小九儿已经赶到,看到这样的宋清繁,也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小九儿顿时就哇哇大哭了起来。
随手将小九儿放在一边,水忆初赶紧冲上去给她喂疗伤的丹药。什么止血的、止痛的、愈合伤口、的吊命的,有什么给什么。
四肢筋脉已经断裂,手指骨也断了,丹田被废。原本上官怜心还想在她的脸上多划几道伤疤,可又担心影响到演戏的效果才没有毁她的容。
随后而来的独孤连看到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宋清繁,也是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中暗骂上官怜心太过狠毒。
“哥,赶紧找一处干净的地方,我要给他疗伤。”水忆初急忙说道。
墨无痕二话不说,抱起宋清繁就往外冲。
水忆初急忙跟过去,小九儿一边哭一边跟上去,却被独孤连一把拉住。
“好孩子,你娘亲现在需要安静,你先跟爷爷一起呆一会儿好不好?”独孤连哄道。
小九儿也冷静了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我会在门外守着,谁都别想来打扰我娘亲!至于你们,等我娘亲伤好,这笔账,我再好好的跟你们清算的!”
“好孩子,这件事情确实是你奶奶不对,也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交代的。”
“哼,交待?我不需要什么交代,只要她加在我娘亲身上的十倍还回来就好了。”小九儿周身杀气大放,一点也不像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孩子,你才这么点点大,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心。”
“放心吧,我们家的人有仇都是当场报完的。”
“可她到底是你奶奶呀!”
“那又如何?动了我娘亲的人,管他是谁,都别想好好活在这世上!”小九儿邪气地笑了笑,“城主,你还不知道我姑姑是干嘛的吧?”
独孤连看他脸上写邪气的笑容,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姑姑是杀手出身,我虽算不上自小在杀手组织中长大,但也在里面磨砺过一段时间。别的没学会,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一点我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奉劝城主你一句,不要再为那个女人求情,否则,
你就跟她一个下场。我做不到,但我姑姑可不是吃素的。你区区一个无相城,她还不放在眼里。”
小九儿说完一转身,傲气地走了出去。
半晌独孤连才回过神来,锈了半天的脑筋终于转了起来:“姑姑?他怎么叫水小姐姑姑?不该叫阿姨吗?”
“或许,水小姐是少城主在外认的妹妹,而不是宋小姐的姐妹吧。”管家猜测道。
“算了,先不管那些。管家,你快去将城中最好的炼丹师请来。”
“是!”
待到炼丹师来到病房门外,却被小九儿拦了下来。
独孤玖一身蓝袍,手中抱着一把长剑,雕像一样得站在门外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玖儿,这是我无相城最好的炼丹师,爷爷请她来给你娘亲治伤的,你让让好不好?”
“不需要,有姑姑就够了,请回吧。”小九儿冷淡地说道。
“你姑姑?你姑姑是什么人?老夫可是八品炼丹师,你姑姑是何品级,能与我相提并论吗?”一把花白胡子的老炼丹师,一抬下巴傲气地说道。
独孤玖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八品而已,很稀罕吗?等你到九级了再来跟我说这话。”
“臭小子你说什么?”老炼丹师只当他年轻气盛,口出狂言,可独孤连却猛得想起了什么。
在地牢的时候,水忆初拿出了一大把丹药给宋清繁服下,当时场面有些混乱,他没有注意现在仔细想来,当时她拿出来的丹药品级都在八级啊!
在听小九儿这口气,可见那八品的丹药全都是水小姐炼的!水小姐也是八品的炼丹师!“王大师,我那儿媳伤势颇重,我的孙子有些情绪激动,出言不逊之处,还请大师多多见谅!既然这孩子言语如此,想必她姑姑的炼丹品级也该是到了八级。是本城主的过错,未能了解情况,让王大师白跑
了一趟,实在是对不住。不妨请王大师随我一起去会客厅喝些茶,正好本城主最近得到了几株珍稀的药材,想请王大师品鉴品鉴。”
“城主休要诓骗老夫!这孩子才多大,他姑姑有难有多大岁数。你以为八品炼丹师是那么好当的吗?”王大师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老头,我警告你,嗓门给我小一点,若是影响了我姑姑给我娘亲治伤,小爷我不会对你客气的!”此时的小九儿已经处于炸毛状态,完全摒弃了平时的嘻嘻哈哈,冷酷得仿佛与墨无痕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的。
“狂妄小儿,老夫可是八品的炼丹师,你竟敢对老夫不敬!”
也许是他的嗓门太大了,本就处于崩溃状态的墨无痕蓦地从房里冲了出来,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能杀!”独孤连连忙大喊。墨无痕失控的理智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杀意,将他丢了出去:“给我闭嘴!你要是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让你永远发不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