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整个大厅站着将近三十人,手里全部握着明晃晃的钢刀,掌柜的跟小二还有其他无辜的食客,吓得全身哆嗦的趴在二楼,捂住头,一动不敢动。
“还不赶紧出去!”为首的大哥愤怒的对着身边的人喊“都进来干什么?快出去!”
“谁也出不去!”慢慢的,水浅月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抬手指向了他们“谁也别想出去,就是我说的!”
“好大的口气!”为首的人恶狠狠的看着水浅月,对着身边的人摆手“一起速战速决,解决了他们!”
“是!”所有人举着刀跑来,她挥起了软剑,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阻挡,那些人全部倒在了她的剑下,捂着胳膊,捂着腿,捂着脸倒在地哀嚎。
“我当是谁。”一个悠扬的声音响起,水浅月抬头,看到从后面走出一个男子,四十多岁的年纪,三缕长须,一派的儒雅,宽袍大袖,仙气飘飘。
这个人她认识,无忧门西舵的总舵主---枉忧生。
此人武功了得,入无忧门前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名门之后,他跟无忧门其他人不同,他入无忧门,不是因为杀人放火,而是因为妻子与人通奸,他痛下杀手,之后脱离名门正派,加入了无忧门。
因为武功高的关系,他入无忧门便做了西舵的总舵主,一直到直今。
看着枉忧生走出来,水浅月挽着剑花收起了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枉忧生。
十年前,她还未出江湖的时候,在一次武林大会见过他,她见识过他的武功,所以她十分清楚他的底细,他绝不比以往她对付过的任何一个武林高手差,所以,她得做足十足的准备。
“月堂主这是何苦。”枉忧生淡淡的笑着,在满是哀嚎的人群中,拉过凳子坐下,笑着看着水浅月“看在水掌门的份,枉某起誓,只要月堂主不多管闲事,枉某绝不为难。”
“看来是不行了。”水浅月冷冷的笑着,看着枉忧生“你们要杀的是我的夫君,我不可能不管!”
“哦。”枉忧生闻言,略带惊讶的笑了一声,之后弹了弹衣摆的灰尘“次贾宏德那个草包去劫持百日宴的时候,回禀说有高手,我还疑惑,现在看,那个草包没有说谎,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日救走孩子的是你,不是醇王吧!”
“你说对了!”水浅月冷笑着“的确是我,而且灭门灵业寺的也是我!”
“说谎!”枉忧生突然变脸,怒视着水浅月“灭门灵业寺的是你的二师姐明月沁,你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那还费什么话!”再次亮起了软剑,水浅月冷笑着看着他“让我来看看,枉舵主的武功可有长进!”
“好大的口气!”枉忧生突然拍桌子,一个茶杯直奔水浅月的面门而来,水浅月左闪躲过,刚回身,枉忧生的宝剑已经到了,架着宝剑往后退了两步,水浅月跟枉忧生插招换势就战在一处。
几十个回合之后,外面的脚步声愈加的急,枉忧生有些着急的往后退了一步,挑衅的笑着看着水浅月“可敢跟我出去一较胜负!”
“那是自然!”水浅月握着长剑,隐忍着气喘吁吁的气息,冷静的看着他。
枉忧生纵身跳到后院,跃身房顶,水浅月握着长剑紧追其后,刚站房顶,就听到了醇王在下面的喊声“王妃---”
醇王喊的撕心裂肺,她握着长剑站住了脚步,转头看下面。
“你快下来。”他站在下面,对着她伸出了双手“我只要你,你快下来,我只要你---”
“……”一时的心软,她愣在原地看着他,心里无数个期待,但是抬头看着对面房顶站着的三个人后,她最终转身奔向了枉忧生。
“王妃---”他在下面跑着,追着她的脚步,大声的喊着“王妃--月儿---”
他的喊声响彻夜空,她站在屋顶的脚步怎么也挪不动,只是转头看着他,隔着长长的距离。
“我知道你谁。”他小心的劝着她,对着她伸出手“但是我爱你,我爱的从来都是你,不是唐婉儿,只是你,你知道的--”
因为他的话,她握着长剑的指关节开始泛白,眼睛逐渐的湿润,只是转头看着枉忧生去而又返,她踮起脚尖握着长剑迎了去,屋顶又是一场大战。
不远处的房顶,水涟漪满意的看着对面的交手,嘴角眉梢都是骄傲,对着身边的两人开口“我说过,水浅月的身手只在你们之,山海门,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她一般的顶级高手!”
“师傅。”明月敬劝着拱手“师妹既然跟她夫君如此的情深,师傅不如就放手吧。”
“放手了你回来吗?”水涟漪嫌弃的看了明月敬一眼“你走了有明月沁,也算是成熟,明月沁走的时候,水浅月也算是能出师,现在水浅月走了,根本找不到代替的人,我堂堂山海门不能空缺接班人,我不允许!”
“那我回去吧!”明月沁拱手“师傅对师妹放手吧!”
“你……”水涟漪嫌恶的看了看明月沁,冷声道“现在莫说是你,就是明月敬出山,也镇不住山海门。”
“师傅。”看着对面的交手愈加激烈,明月敬拱手,单膝跪地“师傅,如果真需要弟子出山,弟子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