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为而死。
望着床顶,水浅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境,山海门的手段她最了解,这只是个开始,因为他们不确定她到底在哪个地方,所以他们就制造很大的乱子,混淆视听,然后在京城这边手忙脚乱的时候,开始排查。
现在,那些女子的安危,是不能保障的,她是想躲个安生,但是不能赔上别人的性命啊!
转头看了一圈身边的摆设,她其实缺了一件衣服,那就是夜间行走的夜行衣。
起身走到窗边,二楼的窗口,看的更远一些,今晚的月亮很大,月色也很亮,暗暗地握了握拳头,提了提内力,水浅月走到衣柜前,拿了件深绿色的衣衫,盘上了发髻,拿了一方深色的绣帕蒙在脸上,吹灭了屋里的蜡烛,悄无声息的,出了窗口,上了房顶,轻松地落在了大街上。
京城本来是没有宵禁的,但是因为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儿,大家都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出门,街上的客栈少有的几家外,全都关闭门窗。
蹑足浅踪,水浅月趁着黑影前行,她因为上次唐家小姐的事儿,在京城数月,所以这里的地形,她都是计划过的,都非常的熟悉,在脑海里搜寻着,在一家成衣铺门前站住了脚步,轻松的跳进去,拿了一件黑色衣服,刚要离开,就听到后院的哭泣声。
“老头子啊,你说女儿去哪儿了,被抓到哪里去了,我就这一个女儿,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哭泣声再次响起,水浅月握着衣衫,走了两步,从腰间拿出一亮银子放在柜台上,之后转身跃上了房顶。
秋风有些凉了,水浅月悄无声息的跃上房顶,一路往王府去,刚走到王府切近,就看到一群人举着火把在王府的门外,全部身着夜行衣,为首训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醇王。
“我们等了这些天,就是在等今天,跟着本王去,把女子们都解救出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那群人应声,水浅月在房顶看着下面的人群,突然心生一计。
看来醇王早已经知道了这些人的行踪,今天就是去拿人的,那她何不将计就计,跟着这些人去,把那些姑娘找回来。
握着手里的夜行衣,水浅月轻轻地跳下了屋顶,背影处,换好了夜行服,蒙上了鼻口,听着那些人脚步开始跑的时候,水浅月悄悄地探出黑影,看着那些人转过街角,水浅月捕捉痕迹的混入了他们的队伍。
醇王一身暗绿色的衣袍坐在最前面的马上,带着他们去西门出发,一路向西,最后在西面的风陵山站住了脚步。
风吹动着山中的树木草棵,她随着一群人趴在草丛中,醇王下马后,态度强硬的站在山坡上,望着前面的大山,冷冷的开口“本王不管你们是谁,但是劝你们不要跟朝廷为敌,否则,定要你们好看!”
“我们并非想为难王爷。”对面的男声响起,水浅月悄悄的抬头,看到一个40多岁身材矮小,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出现。
这个人她认识,山海门的大总管赵庆海,对门主一向忠心耿耿,此人看上去不怎么样,实则武功很是高强。
幸亏啊,今天她来了,要不然,醇王带的这些人或许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呵!”夜色里,醇王冷笑出声“本王不管你们的江湖琐事,但是你今天必须放了那些女子,否则别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王爷”赵庆海的语气也尽是嘲讽“您怕是不知道,想守住秘密的做好方法,就是把人弄死,不瞒王爷说,只要没有查到小的要查到的人,王爷过来阻拦,小的不但杀了那些女的,王爷您的人头,本王也拿了、!”
“呵!”醇王再次冷笑出声“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既然王爷宁顽不灵,那就别怪小的不客气了,今天小的也不怕告诉你,别说你一个不受宠的废柴王爷,就是当今兼国皇七爷,小的今天也不放在眼里!”
“好大的胆子!”醇王怒极,怒视着赵庆海。
“那就来吧!”赵庆海招手,瞬间十几个穿着夜行人额男子从后面站了起来,醇王也跟着招手,只是一瞬间,变成了一场混战。
混战中,一支箭从一侧直奔醇王而去,情急之下,水浅月飞身上前,抓住了箭柄,生生的抓住了。
只是脚落地的一瞬间,赵庆海瞪圆了圆眼睛,只一眼,他就认出了水浅月,在赵庆海开口发声之前,水浅月握住箭,直直的插进了赵庆海的咽喉,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连站在她身边的醇王都愣了,赵庆海说起来也称得上江湖上数得着的高手,在前面这个纤瘦的人面前,一招都没有过,就这样直直的到了地上,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