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给钱私了,要么咱们去见官!你们自己选!”
褚云遥瞧着那男人坐在马车上口水飞溅咄咄逼人,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咬牙问道:
“大哥想要多少银两呢?”
“八十两。”
八十两?
红袖眼珠子都瞪圆了,八十两可是她两年的工钱!
“瞧小姐这穿着打扮,区区八十两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吧。”那人眯着双眼打量着褚云遥:“犹豫一分,多加八十两!”
那男人话刚落音,褚云遥便听得身侧有长剑出鞘的声音,下一秒千语的剑就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要么滚,要么死。”千语拔剑速度极快,眼神冷得犹如一把冰刃,怵得人一激灵。
那人双手举在头顶,吓得冷汗涔涔嘴里连声道是。
千语手中的长剑归鞘之际,那人已经挥动马鞭拉着一家老小掉头朝原路绝尘而去。
褚云遥拍手叫好,三人同时向拉着马儿走向马车的千语投去赞许的目光。
一行人整顿好车马又原地休整了一番方才重新出发,马儿欢快地嘶叫了一声缓缓往前驶去。
“小姐,那个泼皮同我们往一个方向,一会儿会不会又遇上他们?”红袖提起那个无礼的泼皮来就双眼冒火,再加上天气燥热,更是让人恼火极了。
果不其然,他们还没往前走多久便在一旁的树丛中瞧见了那辆破旧的马车。
马车就停在靠路边步远的树林中,车帘随意地搭在车顶上,褚云遥从马车中朝里头瞧了一眼,附近并未见到人的踪迹。
“无赖。”红袖往那辆空马车的方向翻了个白眼,随即放下车帘不再去瞧。
蓝翎用力扬了扬鞭子,他们的马车随即加速往前奔去,将那泼皮男人的破烂马车丢在了身后。
幽静的深林中,厚密的树叶将毒辣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地,时不时有些微风拂来,吹得人直打寒颤。
“大……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泼皮男人和妻子儿女四人跪在落满树叶的地上,连声哀求着。男人的脸上布满乌青,嘴角还挂着鲜血,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大爷……大爷饶命,小的……小的无财无势贱命一条,小的……小的就是个垃圾……求大爷饶命。”
男人说罢,用手攥着衣袖不停地擦拭着他面前的一双黑色锦靴。
他们面前站了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领头的男人披散着头发,面罩之下的双眼散发着一股凌冽的杀气。
“垃圾,就应该埋在土里。”
带头的蒙面人抬手一挥,身后的人听令将手中的大刀一挥,一家四口顷刻间皆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他身旁一个身材纤长较小的黑衣人往前一拱手,将手中的黑色斗篷披到带头之人的肩上,开口便是女人清亮细软的声线。
“公子……”
那辆停在路边的破旧马车像不堪重负一般,吱呀呻吟了一声便散架了。前头的马儿得到自由,撒开腿疯了似地朝前奔去。
与此同时,褚云遥一行人已经行驶到了半山腰,山间道旁大树参天,比山脚下要凉爽一些。
“小姐,您可小心着身子。”
红袖在一旁小声关切着将头伸出去吹风的褚云遥,自家小姐前一阵子又是卧冰又是被扔进水里的,如今是更加受不得凉了。
“小姐。”红袖皱着眉头抬手轻轻拍了拍褚云遥的背:“小姐……”
还没等她说完褚云遥便迅速抽回了身来,有些惊慌失措地喊道:“有人,有人!”
红袖疑惑地俯身过去准备掀开车帘一探究竟,却不料褚云遥一把拦下。
下一秒,一支箭羽由远及近破空而来,嗖地插到了窗沿,仅差半分便要射进窗内。
然后便是第二支,第三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