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这个案子的疑点非常之多,但也不是一切都不可推算。
仅仅从两名户部的官员口中就能清楚,首先,户部尚书态度的转变就是一个很大的疑点,按照户部这些人的说法,户部尚书应该是一个对属下极其严厉的一个人。
但是偏偏在死的这一天态度转变非常之快,而大转变的时间点就在取完饭菜的时间左右。
也就是说户部尚书在取完饭菜之后态度又有了一个极大的转折。
具体是为什么,李志元无从得知。
还有户部侍郎,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关键人,户部尚书回来之后,此人就好像魔怔了一般冷言嘲讽或者说语气也和平常不太对劲。
此二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在于.....尚书大人取饭之后,此二人的形态语言都发生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显得有些不太寻常,似乎出现了什么差错一样。
李志元沉思片刻说道:“林大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能让人性情大变的药品或者说这种能力。”
林季也思考一阵,“具体有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有没有可能是二人服用了一种能让人性情大变的药,或者说有人用了些比较隐晦的手法。”
李志远也感觉只有这么说能够解释的通了。
这如果是他所在的那个世界,依靠尖端的科技和祖祖辈辈人的精益求精,这种事情一定会有一个极其科学的解释。
但他……不是这个专业,他不过是个科学家而已。
林业有些拿不定主意,道:“这个我也不好判断,这时候仵作那边的延时报告应该也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现在前往仵作房去看看。”
李志元点了点头,“好吧,在这也调察不出什么线索了,我们去仵作那里吧,正好看一下仵作的验尸报告。”
正当二人要走的时候,一名户部官员忽然说道:“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平常对我不薄,能否让我也去见一见二位大人的最后一面,这样我心里也能少了些牵挂。”
这倒是没有什么,林季也表示同意,毕竟生死离别,同在屋檐下工作那些年,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不同意还好,一同意之后剩下的几名户部官员也纷纷表示想要去见尚书和侍郎最后一眼。
仵作房一般都是县衙之中单独设置,古时人们觉得仵作是一种低贱人的工作,所以仵作是没有官职的,不过也是下层人。
但是大理寺却不同,为了方便自己办案,大乾大理寺都会在大理寺中设置一个单独的仵作房,这里的仵作不但封官,而且薪水极其丰厚。
当然,要求的技术性也是非常之高,甚至可以说这的仵作是大乾验尸最高水准,顾为权威。
来到大理寺之后,林季便带着众人来到了仵作房,不过因为要先看验尸报告,所以并没有让户部的人参与进来。
一入仵作房就能感觉到里面的气温就是外面的大反差,如果不穿棉衣的话根本抵御不了这种寒冷,再加上这里长年阴气极其之中,导致这里的寒气要更加刺骨一些。
仵作房之中摆设非常简单,李志元没有看到细节的布置,所以也不知道这里是用了什么方法能够降温如此。
几张床上摆着很多凸状物,上面都盖着一层白布。
“林大人,延时报告已经做好了。”
一位将全身裹得非常严实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递给林季一叠厚厚的纸。
林季随手就将验尸报告交给了李志元,并对那位仵作说道:“你先给我们讲一讲这两具尸体吧。”
“是,大人。”
中年大叔将众多床铺上的两层白布,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的尸体已经一丝不挂的显露出来。
“大人,你看。”中年大叔指向两具尸体的伤口,“户部尚书的知名伤口是颈部动脉,而这位侍郎大人的知名伤口而是心脏破损。”
“也就是说二人的致命伤都是身体上的唯一大型伤口。”中年大叔继续说道:“二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就是在昨夜亥时左右,但属下斗胆猜测,其中一定有一个人是提前死了一段时间。”
李志元听的很是认真,眼睛也始终看着验尸报告,“你的意思是说,这二人虽然都是被一击毙命,但是二人同时死亡的说法并不成立对吧。”
中年大叔一脸诧异的看着李志元,“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林季接着中年大叔说道:“理由是什么?”
“大人你看两名死者身上的伤口。”
林季和李志元仔细看去。
“这两人的伤口极其相似,甚至是一模一样,我们断定,杀死二人应该是使用了同一种凶器,也就是散落在现场的那一柄菜刀。”
林季有些摸不清头脑,问道:“话虽这么说,但是凶器只有一把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二人同时死亡?无论是心脏受到重击,还是劲部动脉受到重创,这都是几秒钟就会死亡的伤口,怎么可能会有人做到利用这几秒去杀一个人呢?”
中年大叔又说道:“这也就是我之前觉得奇怪的地方。”
李志远虽然也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他还是找到了这名仵作说话的一个漏洞。
“你是说之前?你发现了什么吗?”
中年大叔走到户部侍郎的身体后方,将他的头发散去。
“虽然这有点小,不过如果自己触摸或者看的话应该还是有点发现的。”
林季和李志远分分上前摸起来,“皮肤比较喜欢,一看就是书呆子的种.....不对,这个皮肤上面应该是有一个极小的伤口,甚至不仔细检查根本检查不出来的地步。”
“这是什么伤口。”
“大人,如果按照微臣推测,这应该是类似于针管型迷药暗器......就好像迷针一样。”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这类暗器装置,如果是他们二人矛盾,怎么会有人有时间使用暗器呢?这不科学。”
这样又一次陷入了死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