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床头的红烛忽地摇晃了一下,“噗”地熄灭。
房间里,顿时黑暗下来。
幽香扑鼻而来。
两人的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殿下,对不住了。”
事已至此,卫言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一把抱住了她。
窗外,月光如水。
远处的大殿中,依旧在热闹地喝着酒。
一夜时光,悄然而过。
当第二天天亮,卫言醒来时,枕边的人儿,已经不在了。
鼻中的幽香,枕上的青丝,凌乱的被褥,以及那床单上的点点血迹,都在向他表明,他昨晚不是做梦,是真的与长公主洞房了。
卫言躺在那里,目光呆呆地望着头顶的红帐,脸上忽地露出了傻笑,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画儿突然在外面道:“公子,你醒了吗?”
卫言这才回过神来,掀开被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醒了,画儿,看到长公主了吗?”
昨晚恩爱太久,长公主毕竟是女儿身,第一次,今天该好好休息的。
谁知,画儿道:“听刘婵郡主说,长公主一大早就带着人出城了,好像要去边境。”
此话一出,卫言顿时一愣,有些难以置信道:“去边境?昨天刚成亲,今天就去边境?”
画儿在门外嘟嚷道:“谁知道呢。奴婢知道后,也很诧异呢。”
卫言呆呆地坐在床上,顿时有些失魂落魄。
昨晚刚恩爱,今早还准备拥着那天下第一美人和贵人儿好好温存得瑟一下,说说话的,谁知道,竟然没有机会了。
“吱呀。”
画儿推开了门,向着里面看了一眼,方端着水走了进来,蹙着眉头道:“公子,别伤心,有画儿陪着你呢。”
她心头虽然也怪长公主,但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长公主坏话的。
卫言呆了一会儿,方自嘲一笑,自我安慰道:“没事,我没事。本来我连洞房都没有想过的,长公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画儿给他穿着衣服,偷偷瞥了一眼床上,小脸微红,纠结了一下,低声道:“公子,昨晚你跟长公主洞房,感觉……感觉怎么样?”
她其实是想问,是长公主服侍的舒服,还是她服侍的舒服呢。
卫言看了她一眼,知晓她的小心思,伸出手,揪了揪她粉嫩的脸蛋儿,道:“长公主跟你这小可爱可没法比,她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
正要说像个尸体时,他突然感到门外传来一股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这时,刘婵从门外走了进来,面露不悦道:“驸马,昨晚刚快活完,今早就说别人坏话,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卫言连忙扯过被子,遮住了床单上的血迹,有些尴尬道:“婵姐,你下次进来前,可不可以先敲个门?”
刘婵耸了耸肩,道:“可以。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两件事。第一件事呢,相比画儿已经告诉你了,长公主一大早就走了,边境告急,非她不可,所以她没有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就走了。希望你心中不要怪她才是。”
卫言拱手道:“不敢。”
刘婵看了他一眼,又道:“第二件事嘛,你现在已经是长公主的驸马了,自然该有自己的护卫。长公主除了给你留下了一些护院士兵以外,还给你留下了五名贴身护卫。除了之前那四个,还有一个。这一个,你也认识,不过,你肯定想不到是谁。”
卫言一愣,道:“我也认识?男的女的?”
刘婵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方对着门外道:“冰灵,你进来一下。”
卫言看向了门口。
一名身穿银甲,腰挂利剑的绝美少女走了进来。
依旧是高挑靓丽,严肃冷酷,美的令人窒息!
她站在门口,微微低头,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唯美如画,却未说话,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接触的冰冷感。
卫言呆了一瞬,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