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自保,或除恶。”
刘婵看着他,目光如一柄出鞘的剑,锋利而冰冷,杀气四溢。
不待卫言问话,她便道:“我是赵国公主,不过,现在已经被降为郡主了。而我的父亲和兄长,都被仇人害死。那仇人曾是我赵国人士,是我父王的宠臣,如今,已经改名,来到京都。我此番来京都,便是为了报仇。”
“赵国公主?”
卫言心头一动,道:“你那兄长,莫非叫刘丹,是赵国太子?”
刘婵顿时一愣,道:“你早就知道?”
卫言皱起眉头,没有回答,道:“据说那赵国太子荒淫无耻,竟与自己的女儿和姐姐通奸,被人告发后,圣上大怒,废其赵国太子之位,抓了起来,后因赵王以抗击匈奴求情,被释放。只是赵国太子之位被废,怎会死了?”
“砰!”
刘婵猛然一掌击在桌上,竟把桌子击的破碎而开,盘子碗都掉落在了地上。
房门突然打开,几名侍卫持刀冲了进去。
刘婵怒喝道:“滚出去!”
那几名侍卫慌忙又退出,关上了房门。
画儿被惊醒,本要说话,见此情景,立刻不敢再吭声了。
“放屁!诬蔑!都是诬蔑!”
刘婵满脸愤怒和恨意,咬牙切齿道:“都是那叛徒心中怀恨我兄长,故意在陛下面前造谣诬蔑!我兄长虽然生性风流,不堪大任,但也绝对不会无耻到那种地步!父王和兄长为了平息陛下的怒火,亲率大军去抗击匈奴,已全部殉国!”
卫言心头震撼。
不知是历史错误,还是这里与历史不同。
不过他已经知道那位仇人是谁了。
“婵姐那位仇人,在赵国叫江齐,来京都后改名江充,畏惧以后太子登基,利用陛下年老昏聩,久病不愈,用巫蛊之术残害太子与卫皇后,是也不是?”
卫言心潮起伏道。
刘婵猛然看着他,道:“你怎么如此清楚?还有,你怎么知道太子是冤枉的?”
卫言抬起手,抖了抖袖子,那只本来放在地上的木偶,竟然从袖子里溜了出来,道:“因为我知道,所谓的巫蛊之术,都是假的。”
刘婵突然睁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卫言拿着那只木偶,目光明亮地与她对视,心头热血激荡道:“我卫言,也是来诛杀此獠,为太子与皇后报仇的!”
今晚的客人依旧很多。
卫言与刘婵谈好了事情后,便出去充当店小二的角色,帮忙端盘子收桌子。
刘婵站在楼上,扶着栏杆,见他忙碌的身影,目光闪烁。
陈书山从旁边走来,低头看了一眼下面的少年,低声道:“郡主,怎么样?”
刘婵沉默了一会儿,方看着下面道:“如果他愿意去赵国的话,我可能会考虑嫁给他。”
陈书山闻言一僵,满脸愕然。
太阳落山,天黑了下来。
楼外河边,游客渐渐多了起来,游船也缓缓开来,亮起了灯笼。
船上响起了琴声,歌声。
岸上响起了起哄声,呼喊声。
卫言正在忙碌时,刘子君带着那位冰冷美人儿来了,对着他笑了笑,便自个儿上楼去了。
经过一个月的调理,这女孩脸上的苍白病色已经散去,变的红润起来,瘦弱的身子,也开始渐渐变化。
虽然年幼,却已难掩美人儿之色。
刘婵在包厢与刘子君说了会儿悄悄话,便带着人离开了。
刘子君坐在包厢里,看着棉帛上记录的童话故事,嘴角不知觉地荡漾起甜甜的笑意。
站在身后的洛冰灵,看着她的神态,冰冷的眸子,变的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