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根本没有许念景说的那么简单。
在他刚刚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他也积极配合治疗,可现在三个月过去了,不管是国内外的医学专家,还是花梨,别说是治疗他身上的病了,甚至他是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他们都不知道。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血的渴望已经越来越强烈。
就像是刚才,他明明已经不惜一切想要控制自己,不去伤害许念景。
可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许念景是他唯一的底线。
但他现在却把自己的底线都给破坏践踏得一塌糊涂。
陆瑾年真的不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再伤害许念景,他必须把许念景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一个他再也无法伤害到她的地方。
“我心意已决。”思前想后,陆瑾年态度决绝道。
“好,我现在也告诉你,陆瑾年,你想要和我离婚是吗?除非你杀了我。”许念景也毫不退让的说道。
“……”陆瑾年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跟许念景说什么,都不可能说服她离开自己。
所以,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让许念景最后不得不点头答应和自己离婚。
不再说一句话,陆瑾年穿着睡袍就走出了房间。
“陆瑾年,你……你王八蛋!”见陆瑾年终究还是丢下自己,一个人走掉,许念景气得怒声大骂,然后整个人再也绷不住的痛苦大哭起来。
为什么她和瑾年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三个月前他们是那么的幸福。
那么的相爱。
明明刚刚陆瑾年拥抱她的时候,她还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陆瑾年对她的挚爱与疼惜。
可为什么眨眼之间,陆瑾年却态度坚决的要和自己的离婚。
还有……瑾年到底得了什么病?
为什么他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花梨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一见到花梨,许念景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戒备万分的看着花梨,信誓旦旦道:“我告诉你,不管瑾年跟你说了什么,我都是绝不会离开这里的,只要我一天不同意离婚,我就一天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们谁也不能赶我走!”
“可陆先生没有让我来赶你走。”花梨微笑亲切的说:“陆先生只让我来给你处理伤口。”
“给我处理伤口?”许念景微微皱眉。
“你的肩膀。”花梨说。
许念景被花梨这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被陆瑾年咬伤了肩膀。
也在这时,许念景想起了之前见到穆珊珊时的情形。
“之前我回来的时候,从瑾年在房间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身上的伤也是被瑾年咬的吗?”许念景一脸认真的问花梨。
花梨一听许念景这话,眉心一皱,身形一颤,看着许念景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一种惊然得不敢置信。
“你怎么了?”看着花梨完全用着一种看奇怪物体的眼神看着自己,许念景不解警戒的问:“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白天的事情你都记得?”花梨终于开口询问许念景,“那你记得白天见到我时的情形吗?”
“当然记得。”许念景气呼呼的回答说:“你把我阻挡在门外,不让我见自己的丈夫。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我家里,你……”
“那珊珊呢?”打断许念景的话,花梨继续询问她,“你还记得你见到珊珊时,她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吗?”
“那个女人叫珊珊吗?她穿着红色的睡衣啊。”许念景回答,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非常疑惑不解的看着花梨,“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吗?”
“你刚刚睡觉了吗?”花梨忽视了许念景的问题,继续追问许念景,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
她不相信许念景没有睡过。
许念景火了,气愤不解的质问花梨:“你问这些奇怪的问题到底想要做什么?你不要忘了,我是瑾年的妻子,我……”
“你有记忆障碍,你还记得吗?”终于,花梨说出自己为什么一直追问许念景到底记不记得白天的事情。
如果许念景睡过了。
那她现在应该是完全不记得白天所发生的一切。
若是她睡过了,却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白天所发生的一切,那就意味着许念景的病情发生了转变。
“……”许念景听到花梨这话,这一下总算是明白了。
是啊。
她是有记忆障碍的人。
可为什么她这一次睡觉之后,却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现在应该接受检查治疗的人除了陆先生之外,还有你!”花梨看着许念景的眼睛说道:“还有念景,我和你以前一起经历过很多很多事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两个人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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