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念景这一番完全把他当做是陌生人的话语,陆瑾年怒火中烧,但更多的却是痛彻心扉,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他因为担心许念景,整天坐立难安,饭吃不下,事做不了,整个人就像是废了一样,生怕许念景会遭遇什么意外不幸。
结果许念景却压根儿不在乎。
甚至还觉得他多管闲事。
好狠的许念景。
好白痴的自己。
“呵呵……”冷冷讽刺一笑,陆瑾年失望透顶的对许念景说:“对,这是你的小秘密,我没有权利过问。既然如此,那许念景,从现在开始,你解脱了。”
说完,陆瑾年就决然转身。
他发誓,从今以后,他陆瑾年要是再为许念景担心难过他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白痴。
“解脱?”许念景连忙伸手拉住陆瑾年的手,“瑾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解脱?”
“你被我开除了。”陆瑾年掩饰下所有的心痛难过,眼神冰冷残酷的看着许念景,“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做我的佣人,更不用再出现在我身边,我和你桥归桥路归路,即使有一天我和你一不小心在路上相遇,也是陌路……唔……”
就在陆瑾年要说出要和许念景成为一对“陌路人”的时候,许念景连忙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陆瑾年的唇。
陆瑾年浑身一颤,全身恍若又一阵电流蹿过。
她的唇好软,好甜,就像是水蜜桃的果冻,让人一吃上瘾。
等一下!
就在陆瑾年差一点儿完全沉浸在许念景的温柔陷阱不可自拔的时候,他陡然回过神来,他此时正在生许念景的气。
而且许念景这算什么?
企图用美人计蒙混过关吗?
可惜,他早就已经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白痴陆瑾年了。
生气不已的,陆瑾年伸手决然愤怒的一把推开许念景。
“许念景,你就这么下贱吗?”
听着陆瑾年的辱骂话语,许念景眸色黯然,身体踉跄,然后故意让自己脚下一崴,让自己狼狈惨烈的摔倒,膝盖磨破皮,汩汩鲜血从膝盖伤口淌流而下。
看着许念景摔倒,陆瑾年立马就忘了他诅咒发誓绝不理会许念景的誓言,立马本能的想要上前去搀扶许念景,关心她伤势怎么样,但手伸了一半,陆瑾年又硬生生的将手给伸了回去。
许念景将陆瑾年这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却并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情绪,而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字一句,信誓旦旦的对陆瑾年说道:“瑾年,你知道吗?这世上谁都可以说我许念景贱,但是唯独你陆瑾年不可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根本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根本不会……”
说着说着,一滴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从许念景的眼角滑落而下。
然而许念景却又固执倔强的不让自己落泪,拼命的忍着,看着陆瑾年,犹如宣誓一般说道:“这一次并不是我主动来纠缠你,要重新和你在一起的。但是你却一次次的出现在我面前,用尽手段把我留在你身边。所以,不管你乐不乐意,从今以后,我都要留在陆家,留在你身边。”
“然后呢?”陆瑾年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声音冷冷的质问许念景,“一辈子都做我的女佣?”
“为什么是女佣?”许念景生气的反问:“难道我就不能重新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吗?”
“哈哈哈……”听到许念景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话语,陆瑾年不禁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嘲讽笑了几声,愠怒猩红了黑眸说道:“许念景,你把我陆瑾年当做是什么人了?难道对你来说,我陆瑾年就是一个你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吗?”
“我唯一的深爱的男人。”许念景说,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这让陆瑾年不禁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你刚刚说什么?”陆瑾年声音震惊害怕得颤抖如筛糠。
他听到了。
刚刚念景说他是她唯一深爱的男人。
只是这可能吗?
如果他真的是她唯一深爱的男人,那五年前她为什么要那么决然干脆的离开他?
而现在他一次次的给她机会,可她却总是不屑一顾向他解释。
一定是幻听。
不要期待。
免得自己又一次伤痕累累的失望。
陆瑾年在心中不停地提醒警告自己。
“我说……”这时,许念景强忍着膝盖的疼痛,一瘸一拐,一步步重新走进陆瑾年,看着他的眼睛,饱含真情,一字一句,“瑾年,我爱你,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都一直深爱着你,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既然只有重新回到陆瑾年身边,才可以救七宝,那她为什么还要向陆瑾年隐藏自己的感情。
从这一刻开始,她会让陆瑾年汪华珍,让整个滨城的人看到,她对陆瑾年的深爱,从来不比陆瑾年对她的少。
而此时在别墅大门里面的冯淑芬,将许念景这一番向陆瑾年情深意切的告白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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