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滨江集团总裁办公室内，李飞靠在宽大的座椅里，双腿标志性地架在书桌上，听着眼前络腮胡子的汇报。

“我好不容易在半夜拍了这些照片，回去的路上，被一只疯狗追得半死，摔了我好几下，直接从一个下坡滚下去了。”

络腮胡子装作痛苦委屈的样子，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别啰嗦，东西还在吧？”李飞急切地询问。

“我摔的时候，拼死保护了相机，才没摔坏。”络腮胡子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递过去。

李飞端详着手里的照片。

“草，这妞身材这么好，早知道我就选她做我的贴身秘书了，哈哈，真是便宜了王胜……”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络腮胡子。

“咳咳，你做得好，完美完成了我交代你的任务，而且还有意外收获。这次行动，你是有功劳的，报酬嘛，在约定的金额上，再加给你添点。”

李飞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也没数，估摸着抽出一叠钱，至少有几千。

“只有多，没有少，拿去吧。”

“多谢李总，多谢李总！”

络腮胡子青肿的脸，笑得朝鼻子凝聚，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接过钱，准备走，只见李飞说道：

“老规矩，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透露了半句话，你懂的！”

“那是一定，”络腮胡子点头哈腰，“我做事，您知道，一向守口如瓶，不透露半个字。”

络腮胡子一离开，李飞起身，把门关上。

他将这十几张照片，摆放在办公室柔软的地板上，一字摊开。

成宇和安蓉，缠绵的全过程，仿佛如同一场电影，镜头浓缩在一张张照片里，一览无余。

李飞解开领口，双手背在身后，围着照片踱步。

“成宇，安蓉，”他喃喃自语，“安蓉，成宇——王胜利？”

念念有词的李飞，脚步越发急促，目光在一横排照片上来回扫荡。

他甚至要开始小跑起来了。

“成宇，王胜利，没错。”

他长舒一口气，步伐陡然停止，俯下身把照片拾起来，放进保险柜。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身。

李飞警觉地站起来，高声问道：“谁啊？”

贴身秘书探进头来，轻声回答：“李总，有事情要和您汇报。”

这消息传播的速度，就像一颗步枪子弹一样，一旦出膛，远比王胜利想象的要快。

还不到半天的工夫，集团要和晨阳合作的动静，就被李飞的秘书听到了。

这也是自然，李飞早就在王胜利的疗养院里，安插了自己的嫡系。

上到维修主管，下到站岗的保安，到处都穿插了自己的人。

他曾经在床上，和贴身秘书自豪地说，王胜利一天上了几次小号，大号一次多少时间，他都一清二楚。

“王胜利要给成宇投资？还是2500万，有点儿意思。”

在李飞的心里，这件事，与其说是滨江集团和晨阳的合作，不如说是王胜利对成宇的私人情感的倾注。

李飞始终认为，王胜利对于成宇，有着一种不切实际的信任感，而晨阳能有今天颇具规模的成绩，他王胜利，除开一开始借了初始创业资金，后续在暗中，一定对成宇还有其他帮助。

关于这两人的关系，李飞和安蓉一样，不是没有怀疑过。

他专门请有关部门的朋友，调查过成宇的档案。

结果无一表明，成宇在来到滨海之前，和王胜利压根就没有任何交集，更不存在私生子这样的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