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道抽抽噎噎地道,“三哥,三哥他……”
“海田,你来说,老三怎么了?”冼辚没什么耐性,转头问这里面心眼最多的老四海田。
“老大,刚才老六找到我们哥儿几个,说三哥在久盛赌场被丁耀祖给抓了,还要被扭送到衙门,我们正要找他去要人。”
冼辚先愣了一下,继而用力拍了一下林有道的脑袋喝骂道,“老子不是给你们再三叮嘱不许赌不许嫖,你们他妈的当我说话是放屁么?”
林有道不敢喊疼,硬着头皮道,“这次真的不怪岳三哥,岳三哥的父亲病得厉害,三哥是为了给伯父看病才进得赌场。三哥本来是赢了钱的,只不过后来赌坊的丁少当家丁耀祖耍诈才害了三哥输了银子,而且还,还诱骗三哥借了赌坊五十两银子的高利贷。我和三哥急了眼才砸了赌坊,三哥在混乱中把我推了出来,自己却被丁耀祖的人抓了。丁耀祖派人送信给我说他给大哥面子暂时把事压下了,要我三天内送五百两银子给他,否则就告三哥诈赌打人,要让衙门判三哥的刑。”
冼辚听了林有道说话,又一巴掌拍在他的耳门上,“妈的,为了几十两银子就去赌。伯父身体不好,不会找我去要钱么?”
林有道又挨打,委屈地道,“大哥教训得是,是我们错了。”
“大哥,三天时间,五十两银子变成五百两,丁耀祖明摆着欺负人。我们这就去赌坊把三哥要出来,三哥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哥儿几个踢平他的赌坊。”老二牛运宽放出豪言。
老五金胜也附合道,“二哥说得不错,咱们个个是过命的兄弟,岂能让老三和老六被丁痞子欺负了去。”
冼辚似乎也动了心,他问其中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四海田,“老四,你怎么看?”老四海田一直没说话。没说话不代表没意见,冼辚知道他心眼多,于是问他。
“大哥,有你在,如果直奔久盛赌坊,我们更是什么都不怕。只不过丁耀祖在金城的势力庞大,而且还有官府撑腰,我怕我们即使踢了他的赌坊,也不会顺利救出三哥。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嗯,我知道了。这事有几天了?”冼辚坐下来想了想,并没有头脑发热地跟着四兄弟直奔赌坊。
“是昨天的事。”林有道接道。
看了一眼李钦和刘萧,冼辚对四个兄弟道,“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先回去,剩下的事交给我。”
“大哥。我们也去。”
“对,我们也去。咱们兄弟从来没有怂过。”
“对,对……”
几个兄弟争先恐后地嚷嚷道。
冼辚扬扬手,四兄弟立刻禁声。
“用不着你们都去,人多反而碍事。你们放心,最晚明天,我一定会将岳老三救出来。”
黑脸的李钦也说道,“是呀,你们放心,还有你们的李大哥呢,不会不管岳老三的。”
“谢谢李大哥。”几个兄弟仍是一脸的义愤而平,同时对李钦又很心存感激。只不过看他们的架式,还是只想找赌坊打架出口恶气。
“快走快走,回去多帮老三照顾伯父。”冼辚说着又从腰间拿出钱袋,看也不看地递给老二牛运宽,“明天下午全部在土地庙等我。”
“是,老大。”四兄弟恋恋不舍地给冼辚等三人道别,又从来时的路返回去。
冼辚想了想对刘萧道,“萧儿,麻烦你先去给岳伯父看一下病情。咱们先治好岳伯父,晚一点再去找丁耀祖算帐。”
别看冼辚平日里嘻嘻哈哈,这一安排事情还是有点派头的。刘萧配合地应下来,李钦也点点头。于是李钦付了帐,三个人直接去了岳老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