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萧见二人终于不再缠着自己做徒弟非常高兴,连声应着,“如有机会我们一定不敢怠慢了两位前辈,我和杨师兄在武堡恭候两位前辈大驾。两位前辈,我们还有别的事,就此别过。”
净秋点点头,刘萧拉着有些傻掉的杨云卓转身就跑。他想不到,刚刚还蛮横得不行的藏原双侠现在竟然这么好说话。
“师兄,我好头晕……”刚跑了几步,刘萧忽然感觉困顿不已,手才扶了头,话音未落便软软地倒向杨云卓。
杨云卓扶住刘萧,自己虽然没有晕过去但也是手脚无力。他大惊喊道,“前、前辈?......”
净秋仍是云淡风高的浅笑,“放心,你们俩都没事。只是我们已经决意将萧儿带走。我知道你的根骨很好,是个学武功的好苗子,但是萧儿对你的依赖太强了,有你在,萧儿无法专心习武。
我知道你对萧儿不放心,但是我们以藏原双侠的名誉担保,六年后,一定原封不动还你一个活泼可爱的萧儿。但是在这六年中你不得来小孤峰寻找萧儿,即使你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见到她。”
沈良推波助阑恶狠狠地威胁道,“对,如果你敢提前一天来,老夫便打断你的双腿。”
“啊——”杨云卓愤怒不已,不可遏制地低吼一声,这声音像沉雷,传出去很远。胸前剧烈起伏,眼中是愤怒又无助的目光。
净秋对他的反应并不奇怪,只是有些感动。好看的眼波一转,朝沈良伸出手,“老头子,把你的“幻影”剑谱拿来。”
“做什么呀净秋?”沈良一边问着的时候已经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剑谱递了过去。
净秋将剑谱塞在杨云卓的怀里,优雅地说道,“如果你一定要来找萧儿,除非你有这个本事来找她。”
净秋轻轻地从杨云卓身上抱起了晕倒的刘萧,像是一个慈爱的母亲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杨云卓心急欲焚伸手去拉身子却不能动得分毫。但他怎能见刘萧从自己眼前被抢走,声嘶力竭地吼道,“把萧儿还给我。”
净秋叹口气不再理他,又对对沈良道,“老头子,你把幻影剑法给这个孩子演练一遍吧,让他心里有个数也好。”
“好。”
沈良沈良左手做捏字诀,右手剑尖斜指,忽高唱一声,“大风起兮云飞扬,”腰身拧动,长剑左指右点,如游龙动身上下翻飞。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沈良身形剑光过处划破寒风,激荡砂石,天地广阔间,杨云卓此刻似乎只看到他一人的存在。
“前尘无悔”
“断狼烟”
“夜洒千般雨”,“刃千回”......
随着他的高声唱喝,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虽然隔着尚远,一股剑气激得杨云卓身上脸上隐隐刺痛,好像长剑随时都在眼前,亦或随时会将身上刺出无数个洞。
只见沈良一会儿如行云流水穿梭于群峰之巅,悠然自得;一会儿又如千军万马,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大漠;如浪上扁舟形醉意醒迎风直上,又变轻风细水潺潺不息......真乃刚柔相济变幻莫测。杨云卓即便在这十分惊怒无措之际,内心也不由赞叹这真是一套绝好的剑法。
在最后一招剑法“神蛟斩”之后,长剑刺拉拉把天空拉出一道口子,地上激起无数砂石。杨云卓心中大骇,再眨眼,已经不见了藏原双侠和刘萧的踪影。
“萧儿——”杨云卓拼了命却连动也没有动得分毫,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似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像所有的精力已经从身体里抽离。
他忽然“啊——”地一声长叫,叫声中充满痛苦和绝望。
自此后,武堡“千峰阁”的院中时每天会看到一位舞剑练功的少年的身影。天不亮就起床,夜深了也未入睡。院中的两块练习臂力的石墩越换越大,院中的少年也越来越强壮,不论严寒酷暑两年来均不曾有过间断。
到了第三年少年已经可以随武师出堡押货了,但是除了押货,他所有的时间还是用来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