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草民是临县榆林镇于家村人氏,草民叫于向兆。”于向兆跪下后,恭敬的回道。
平民百姓对于官,大多是恐惧的心理。
“啪!”惊堂木一拍,于向兆吓得身子一跳,小虎娘心疼不已,桑榆眯了眯眼,看着赵大人。
赵大人刚要开口,猛地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一转头,却是瞧见东平县主正不悦的看着自己,冷汗顿时下来了。
桑榆也就是警告对方一番罢了,很快收回了视线,赵大人却是不敢再拿官威压人了:“为何杀害死者李全贵!你到底与他有何仇恨!大胆于向兆,你可知罪!”
“大人,草民冤枉啊,冤枉啊。草民虽是农户,顶多也就是会些蛮力,可如何能够打得过那些贵公子身边的家丁。那日,我正巧经过,瞧见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进了巷子。一时好奇就跟了过去,却不想,刚进去就看到那贵公子与一众家丁躺在地上,还不等我出声,草民便已然被那人给敲晕了。再等草民醒来,便被抓获了。草民当真什么都不知啊大人明鉴,草民冤枉啊!”
“你所言属实?”赵大人看到犯人后,其实也是信了,他也为官多年,眼前之人,根本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
“属实,属实啊。”于向兆连连点头。
“大人,我这里有此次案件的相关人员。”桑榆看到景天过来,对他点了点头。
景天便冲赵大人喊道,手里还拎着两个人,那肌肉男看了景天一眼,脸上还带着伤:“格老子的,你能不能温柔点,太凶残了,太凶残了!”
“闭嘴!”景天冷喝一声,赵大人看了青禾等人一眼,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何人?”
“我乃景天,那是我家主子,奉主子之命在榆林镇查找到了这两个相关人员。”景天不卑不亢的道。
赵大人一听对方是县主的人,顿时不再多言,道:“带上来。”
群众则开始窃窃私语:“那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瞧那妇人的反应,那堂上的犯人怕是她丈夫吧!那对男女又是什么人?”
“谁知道呢,瞧着那位李家大爷与郡主的反应,必然也是大有来头。”
“应当无二。”
“啪!”
“肃静!”
“堂下何人?”赵大人看了群众一眼,等他们安静下来,这才对肌肉男和那猥琐男人发问。
猥琐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大呼冤枉:“冤枉啊,大人要给小人做主啊。小人吴三,只是榆林镇本分的镇民。此人昨夜闯入小人家中,将小人毒打了一顿,偏要小人承认是杀人凶手。小人反抗不得,只能退其次来到衙门求大人给小人做主啊。”
“当真如此!”赵大人看向依旧站着的景天。
“这人真是大胆,竟然敢不下跪!”群众中又有人开口,其他人皆是纷纷点头。
“当真,也不当真。这是从他家搜到的证物!”景天从怀里拿出几个荷包来,对赵大人说道。
师爷下堂拿了东西回去,李家主道:“那蓝色荷包是我二弟之物,那荷包还是过年时,郡主亲手绣制的荷包。”
“却是我亲手绣制不错。”师爷将东西呈上,青禾郡主看过之后点头回应。
“大胆吴三,还不快快道来,你是用何手法将李全贵害死的!”赵大人再次拍响惊堂木,对吴三呵斥。
吴三早就吓坏了,他哪里知道那死者是什么人啊,可他耳朵没有毛病,那是郡主啊。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小人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对了,对了,那死者身上插着一把短刃,小人就是贪财,知晓这位李爷最近在榆林镇很是大手大脚的花费,定是有钱之人。所以看到他死了,便动了心思,抢夺了对方的财务,并未杀人。是他,是他自己不好,跟着过来。我生怕被人误会杀了人,就将他给敲晕了。又跑回去杀了家里的狗,弄了狗血泼在了他身上。”吴三惊吓之下,直接将真相说了出来。
小虎娘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她当家的有救了。
“你又是何人?”赵大人心里有了数,又看向那肌肉男。
“荡山脚下的猎户翁飞洪,小有余钱,曾在榆林西市见过此人,小人年岁已经不小了,在奴隶贩子处有了合眼缘的人。奈何这臭小子跟我争抢,人家财大气粗,小人未能抢得过。昨儿个正巧看到他死在那里,且死的模样怪异,好奇之下就拿了随身的刀给了他一刀。那刀子拔出来,尸体竟是一滴血也不曾见到。小人常年生活在山里,怪异之事也曾见过。生怕沾染晦气,便离开了。大人,我拿刀子扎了本就死掉的人,不算是害人吧!”翁飞洪一身轻松的回道。
“我倒是觉得你便是那杀人凶手!”赵大人却是想给郡主一个交代,又不想得罪世子爷与县主,眼前这肌肉男看着便是有些工夫之人,所以便想让他认罪。
“大人,您可是青天大老爷,您可不能胡乱冤枉人啊。您说我一个猎户是凶手,那么您倒是说说,我是怎么将那些人体内的血弄没得。总不能我是什么怪物,能够吸食人血吧!”翁飞洪不愿了,愤怒的说道。
赵大人一听也是犹豫了,郡主却是开口了:“我们来前去看过小叔的伤口了,的确一点血也没有。除了身上被泼的鲜血外,体内一滴血都没有。此人虽看上去孔武有力,但也不至于能够将人血全数弄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尊重死者,打十板子以示惩罚。至于此人,怕不是第一次偷盗了,如何做不用本郡主告知了吧!于向兆纯属无辜,当场释放了吧!”
“郡主所言极是。”赵大人听了郡主之言,松了一口气。
那翁飞洪倒是差点被气歪了鼻子,合该就他倒霉?
“真是无妄之灾,可怜那小娘子咯,还没享福,就成了寡妇。”翁飞洪的话,倒是提醒了桑榆。
“郡主。”桑榆看了眼扑向丈夫的小虎娘后,看向了郡主,青禾郡主看过来,笑道:“县桑榆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日,我与辰也在西市,在李家二爷之后,买下了一个胡姬奴隶。后才知晓,被李家二爷买去的那名胡姬乃是我那胡姬奴隶的侍女。如今李家二爷去了,凭借那背主的胡姬本性,怕是也已经闻讯跑了。这是当时李家二爷买下那叛奴的银钱,那叛奴交给我处理如何?”桑榆拿了银票走向青禾郡主。
青禾郡主看了眼夫君,商量之后笑道:“桑榆莫要如此客气,既是叛奴,我李家自是不会要的了。免得哪日被她反咬一口,银钱便不用了,我们也会派人去追寻其下落,但凡有了下落,一定送到你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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